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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街角的女人2(第1頁)

我在寒夜裡向你飛奔而去。

隻為接住你流下的眼淚!

我會帶着眼淚去告訴大海。

你等的人啊!

快些回來!

這是曾經在酒館裡喝得酩酊大醉的一位吟遊詩人寫下的詩句,我偷偷記錄了下來,此時此刻,猶如秃鹫一般盤旋在我頭頂。

那位詩人最終跳海了,但是沒有人同情他,法塔不同情窮人,更不同情舔狗!

老闆的話也猶在耳邊,

“法塔的女人,不是你們三個小窮鬼可以消受的,把褲腰帶勒緊,多想想挨餓的滋味,才會更清醒一點!”

這些話,當我看見那雙紅色的高跟鞋時,就跟着下水道的雨水一起消失不見了,我伸手抹幹了臉上的雨,好讓自己看得更清楚一些,是她,沒錯的,她還在,還站在昏黃的路燈下。

我的心跳開始突突地加速,就像當初在北卡裘被扔進死亡馬車裡一樣,我聽見了風的聲音,聽見了雨的聲音,還聽見了海浪的聲音,聽見了高山的聲音。

我鼓足勇氣對自己說:這一刻,要是雨停的話,我就上去跟她說話!

神奇的一幕出現了,下了一整天的雨在這一刻停了,我想這就是天意,冥冥之中注定的一刻,不論結局如何,都應該勇敢地去嘗試了。

我拖着潮濕的褲腳,一步一步地走向路燈下面。

因為那時的我,個子還不是很高,隻能站在面前仰望着她。

天啦,那是一張多麼精緻的臉,我想就算是酒館裡來過的最厲害的畫師,也未必能畫出這麼完美的臉龐。

此時的她,隻是安靜得閉着眼睛,但是那長長的睫毛,玉石般的肌膚,一縷垂到颌邊的金色卷發,無一不散發出完美無瑕的光芒。

我實在想不出這樣的女人會在等誰?又是誰會忍心讓這樣的女人一直在等待?

我的心幾乎要跳出嗓子眼兒了,聽得到自己說出的每個字都在顫抖。

“小姐姐,要,要不要喝點酒?”

她的眼皮微微跳動了一下,像蝴蝶的翅膀在煽動,像春天裡蘇醒的大理石神像!

我滿懷着敬畏的心情,向她遞出懷裡溫熱的酒瓶。

在她開口說話的時候,夜色變得如此溫柔,連海岸邊的潮水也平靜了下來。

“謝謝!”

隻簡單兩個字,她的眼睛都沒有完全睜開,我以為她是在禮貌地拒絕,沒想到一隻纖纖玉手卻優雅地伸過來取走了酒瓶。

看着她輕啟朱唇的那一刻,我興奮得幾乎手舞足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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