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年前,當我還是法塔千百個小酒館裡的小酒保時,總是能在深夜的街角,看見一個穿着雨衣的神秘女人。
那是法塔的雨季,從初秋一直延續到寒冬,南風海港的潮水像抓狂的野獸似的,盡情拍打着沿岸。
夏季的旅人早已四散而去,酒館的生意自然也是一落千丈,自由廣場終于恢複了往日的肅靜,唯有那伸向海洋的十二座古老的燈塔,還會一如既往地在深夜亮起引航燈,無論是否再有船舶會靠岸。
百無聊賴的我們總是會聚集在櫥窗邊,一面擦着酒杯,一面數着鐘聲。
當教堂的鐘聲敲響十二下,意味着午夜已經來臨,雨,依舊還在淅淅瀝瀝地下着,我把視線轉向了右手邊,那個熟悉的街角,那盞熟悉的路燈,雨絲在昏黃的燈光下化作一根根金針,轉瞬又被夜風帶走。
每當這個時候,那裡總是默默站着一個身穿黑色雨衣的神秘女人,雨衣遮住了她的面容和身形,隻露出一雙紅色的高跟鞋,一截白皙的小腿,但是即便如此,那攝人心魄的美麗也掩蓋不住。
小三和小四這對雙胞胎兄弟,也跟我一樣,很早就開始注意到這個獨特的女人,但是對他們來說,這個女人就像酒館裡那些落魄畫師留下的油畫一樣,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那美好是我們這些凡人所不該觊觎。
老闆索爾也是這樣警告我們的:“離那些誘惑遠點,否則,會引火燒身!”
索爾曾經是一名遊俠,去過遙遠的鬼火名城,在戰鬥中還傷了一隻眼睛,臉上的刀疤足以證明他年輕時的勇猛無畏,但是現在他老了,人一旦老了就不願意再冒險,甚至不明白年輕人為什麼要冒險,但是,他忘了自己也曾年輕過。
小三小四時刻把老闆的話記在心裡了,因為他們知道如果不聽話,很有可能會被老闆趕出去,而如果丢了這份工作,别說看美女了,就算生存下去都成了問題。
我常聽人說,那西摩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自由城市,法塔的自由是隻對富人而言,就像這冰冷的雨夜,窮人是不配留下來的,因為你根本付不起去雨山宮的門票。
街角的女人還在路燈下孤獨地站着,誰都知道她是在等人,隻是不敢确定她等的是不是自己。
酒館也快要打烊了,小三飛奔着去熄滅爐火,小四則拿過我手裡的酒杯,笑着說道:“阿北,别看了,再看下去,你的眼珠子就要掉在地上了。”
我嘟嚷他幾句,隻得極不情願地拉下窗簾。
從酒館的後門出去,還要穿過好幾個窄巷,才能回到老闆給我們租的簡陋公寓,公寓的主人也是一位沒落的貴族,曾經在法塔擁有好幾條街,但是沒能抵擋住街角的誘惑,現在就隻剩下這間破落的小公寓了。
他為人還算和善,僅有的是貴族的那點傲氣以及酒鬼愛吹牛的秉性,我們夜裡回來的時候,老舊的樓梯總是發出吱呀吱呀的叫聲,像垂死的病人在黑夜中痛苦地呻吟。
主人聽到後也隻是在他自己的卧室裡憤怒地喊道:“你們三個小鬼就不能早點回來嗎?明天我就要去你們的酒館,把你們那該死的老闆臭罵一頓!”
我們一溜煙爬上了閣樓,鑽進屬于自己的那個小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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