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荒星定居之後,他們為了解決基因異變後的不穩定狀态,為了讓全體居民獲得更好的生存環境,采取措施,試圖在擁有穩定居所後繼續調試居民身體,但結果不盡人意。”
不盡人意。
一個大航海時代因物種更替出現的族群,他們發自于基因更改,也毀滅于基因更改。
“說得通。”崖會泉聽完研究組的彙報後說。
他隻為這個新版本的故事沉默了片刻,不動聲色朝看似一臉平靜的沃修投去一瞥,接着,他視線掃過研究組成員流露出疑問的臉。
“崖将軍。”研究組長問,“您這裡是還有其他發現嗎?”
不然為什麼“說得通”?
崖将軍這裡當然有,隻是還欠缺一點驗證。
他和沃修在下來之前猜測,那被羁押第三位“無名”,十有八.九就是使徒軍團的人。
使徒軍團跟星盟這頭一直僅在幕後動手的人有合作,這個遺迹裡假如真有實驗台,那麼,根據上回在天災核心外域截獲底牌小隊,發現使徒軍團正在進行人體強化改造實驗這事來看,這一次,使徒軍□□人混進遺迹開發團隊裡來,多半也是借了幕後之人的便利,而目标正是研究組推斷出的“小荒星原住民最後的殘留實驗室”。
——即旋轉長廊最下方的這一塊地方。
看管室裡的人被重新提審,審問開始前三十分鐘,沃修途徑走廊,被守株待貓的崖将軍卡着監控死角薅進了一旁小會議室。
沃修吓了一跳,他路上正走着神,對崖會泉的氣息靠近也全無防備,進會議室後第一個動作是撐了一把門:“寶貝,三十分鐘可不夠我再想個新劇本,這個時長太侮辱你和我了。”
“想得真美。”崖會泉說,“你腦子被三俗文庫劫持了麼,和我獨處一室就隻能想到這個?”
“這說明你在我這裡魅力常在,我很容易被那種想要兩人合二為一的吸引力帶歪。”沃修輕車熟路應對了崖将軍的諷刺,聲音帶笑,嘴角也好好地揚着,乍看起來,是個和平常别無二緻的随性小王八蛋樣子。
然而崖會泉忽然擡手,他摘了一隻手套,用帶着些微暖意的指腹按了按沃修嘴唇。
“笑不出來就别笑。”他說,“關上門還抖機靈給誰看。”
崖将軍其實本來接着想說的話是“對我還需要嗎”,但他說這種話實在業務不熟,有點難以出口,于是最後缺斤短兩,變成了簡單地:“對我嗎?”
沃修聽懂了言外之意,慢慢把慣性勾着的嘴角放下來,随即低頭,拉住崖會泉那隻手,在他手背輕輕吻了一下。
第127章充電“給你充個電。”
手在放松狀态下微微曲起,崖會泉手背上修長的筋骨分明可見,薄薄的皮肉包裹住了手背上連綿的小山峰,沃修逐一摩挲過那些堅硬的關節,從覆蓋它們的皮膚上感到人體的溫度,便覺得崖會泉也是手如其人。
這雙手毫無疑問是好看的,它在星盟對形象近乎病态的要求下,被醫療艙日常打理得一絲不苟,從幹淨圓鈍的指甲到看不出磨損的虎口掌根都無可挑剔,按着古時候人們的評判标準,它就是一雙标準的藝術家的手,似乎應該去握起畫筆、琴弓之類的東西。
然而藝術家的手也會因為常年磨練技藝出現老繭,關節會因為反複地練習而變形,崖會泉的手更像是“藝術家的作品”,被細緻雕琢打磨過的作品才會無可挑剔。
可這樣一副作品,它的主人跟藝術,藝術家都八竿子打不着聯系,讓這位先生去談藝術,他隻能面無表情地認為你腦子有病。
他的手不握畫筆,不提琴弓,不會擺在玻璃罩裡供人賞玩,它們能駕馭起當今時代最具有殺傷性的星際武器,能為偌大一方星區拉起牢不可破的攻守戰線,能攪動眼下紛繁複雜的星盟内部政局,被不斷修複成漂亮模樣的軀殼下裹着堅硬如合成金屬的骨骼,透出堅不可摧的力量。
……但隻要它們的主人想,這個人願意放松自己,這雙富有力量的手也是可以軟化,盡可能把它天生有限的柔軟溫暖都送給誰的。
沃修握着那隻手,捕捉到崖會泉生澀展露的柔軟,光是親一下便變得可能還不太夠,他在細細摩挲過崖會泉的手背後偏頭,将一側臉頰貼了上去。
崖會泉發現沃修眯起了随臉頰一塊貼過來的那隻眼睛,他心裡挑剔地說:“貓裡貓氣。”
他的眼神和身體動作卻要坦誠得多,另一隻空手擡了起來,揉了把沃修的腦袋。
“二十四分鐘後就要進審問室。”沃修在崖會泉的手背上說,“按你這個安慰摸頭的摸法,我待會可能得算儀容不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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