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真魔教已經占據地脈節點了?!”
聽見這個消息,即便外界冰天雪地,但鄭墨還是被驚出一身冷汗。
他雖然早就想到,真魔教進城如此之久,肯定已經做出了一些足以令他汗流浃背的大事,卻未曾想不聲不響間,就連自家的地脈節點都被人給占了。
鄭墨并沒有懷疑安靖留下的消息,對方沒有任何理由騙自己,更何況這種事隻要自己稍後親自帶隊檢查一下,花個一兩時辰就能知道真假。
鄭墨感覺最恐怖的是,他收到的每日彙報是一切正常!
這證明什麼?
證明官府裡也有真魔教的内鬼!
而且,這些内鬼職位不一定高,但人數絕對不少,甚至能影響一整條消息渠道!
“我的确比不得舒峥,掌握不了城内的諸多消息渠道,也控制不了所有小吏和官府雇員……可什麼時候,真魔教就不聲不響地滲透這麼深了?”
深深吸了一口氣,鄭墨讓自己鎮定下來:“或許是在舒峥時就已經滲透了,不過那時候他們沒有任何表現……勘明城中,肯定有些勢力就是魔教的殼!”
而且,自己掌握的武力,也即是勘明城城衛與巡捕中,也有真魔教的内應!
“暫且不能妄動。”
将心中的不安壓下,鄭墨看向三位已經殘疾的魔教武者。
從這些魔徒的傷口來看,擊敗他們的人武藝十分高強。
“這種淩厲的發勁技巧……居然是塵黎人?的确,應當是某個塵黎大族的傳人……”
俯下身認真觀察,鄭墨喃喃自語:“假如我手下有幾位這樣壯士,何愁勘明城不清明?”
他持的是文箓。文箓天官擅調理風水,呼風喚雨,接引地脈,操弄陣盤,某種意義上,是風水師與方士的合體,還兼一部分符師。
如此強大的能力,自然有代價。文箓天官具備以上所有職業的能力,就有以上所有職業的缺點。
首先,不能擅離風水陣眼治理地區。
其次,因為要調動天地之力,故而内息和靈氣運轉要随天地而動,如果不在自己的法壇官府,催動靈力的速度極慢。
最後,天官一身能力,都得依托‘大印’才能完全施展上,和符師一身本事都在符箓符器上一樣。
鄭墨過去的搭檔是舒峥,有這位宗師打前陣,可以從容調理靈氣,以官印催動大陣的他,就能發揮出遠超一般内壯方士的能力,甚至可以借陣盤囚困住三頭堪比武脈的大妖,将它們全部鎮壓擊殺。
但沒有舒峥,現在的鄭墨就連府邸都不敢出。
“唉……”
長歎一口氣,鄭城正也知道對方憑什麼來自己手下?有這種身手的塵黎年輕人,日後肯定是要加入塵黎五宗之一,志在神藏的。
更别說他背後的大族,自己能開出的價碼,恐怕還沒對方一個月的例錢多。
“他說的倉庫在哪?”
回過神來,鄭墨詢問張掌櫃,然後很快得到回答:“城西沿河的庫房,崇義樓用來運輸原木的倉庫!”
“崇義樓?”
鄭墨心如電轉,雖然還不至于第一時間就想到崇義樓就是真魔教據點,但他心中也出現了‘崇義樓恐怕已經被滲透控制’的可能。
作為本地大商會,崇義樓影響着方方面面,如若真魔教以其為跳闆,将觸手伸到官府乃至于城區各地,是有極大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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