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大伯你救救我!”
聽得侄兒求救,老鎮長冷着臉,直起脖子,一句話不說。
張掌櫃看向自己親大伯飄忽不定的面容,心底咯噔一聲,徹底發狠,牙齒緊咬,咯吱咯吱滑起來:
“大伯你别忘了,咱們張家勢力大,真年頭幹了多少腌臜事,就搶水的時候,都弄出七八條人命了!”
“二房窮,幾個小夥子脾氣也差,村裡人不喜歡,打了半輩子光棍,最後老婆都是買來的,那幾通失蹤案都在隔壁縣裡挂着。”
“四房那邊,前年的時候,和人争田,把人打攤在床上,沒半年就死了,還吃了絕戶哩!”
“還有大房……”
那掌櫃嘴巴就像連珠炮一樣,說個不停,說得那老鎮長面色越來越陰冷。
“住口!”
他連喘幾下粗氣:“家醜不可外揚,關鍵是……關鍵是妖魔鬧起來了,我們和郡裡下來的人對着幹,不配合,妖魔怎麼辦?”
“你能應付過去官員,你能應付妖魔嗎?!”
“妖魔,妖魔……”
張掌櫃來回踱步。
心裡煩悶,見到塊石頭便一腳猛踹出去,結果自己反倒腿腳鑽心地痛:“啊,啊,疼疼疼……”
他抽搐了會,繃着臉開口:
“大伯,甯安郡是太平地方,妖魔總會解決,實在不行,我們還能跑,但要是這些年的腌臜事被查出來,官府一聲令下,我們跑到哪裡去?”
“到時候其它家族站在我們上頭,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們怎麼辦,張家怎麼辦?!”
“哎……”
那頭發花白的老鎮長佝偻着腰,整個人好像又老了十來歲,有氣無力地踏着地面。
半晌後,終于說道:
“也罷也罷,把人聚起來,就用以前對付那幫流官的法子來弄……巡檢司的人還是頭一遭見到,聽說他們比那幫流官狠,但再狠,總不可能把我們全部殺光。”
“不管怎樣,我們人夠多……”
……
夜晚。
陳挽躺在酒樓上房裡,把玩着手中青燈。
耳朵一顫一顫的,突然瞳孔一凝,對着空氣自言自語:“哎,青陽縣妖魔當道,百姓對縣衙心裡不論,面上倒是服從。”
“反觀甯安郡三十稅一,輕徭薄賦,鄉賢宗老心思無比活絡,都想着對付官差了……我甚至懷疑,他們對上甯安郡的領主,都敢拔刀。”
陳挽把客房門推開,搬起椅子,拿着青燈,就走到一樓坐下。
一小會後,酒樓大門才被人踹開,老鎮長身後跟着百十個青壯,手裡拿起火把農具,後頭還帶着一幹老頭老太,猛地擠進來。
他們看到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似乎早早等待的陳挽,頓時一愣。
“……”
“怎麼,諸位是今晚,就湊夠判案的證人了?”
陳挽半躺在椅子上,施施然捏着手裡青燈,發出“嘤嘤嘤”的怪叫。
“大人,我們平山鎮百姓願意孝敬你,但你何必要這般橫征暴斂?就算告到郡裡去,我們也得讨個公道。”
老鎮長雖說感覺情況不對勁,但還是硬着頭皮把劇本演下去。
就算對方知道自己在鬧事,隻要人夠多,先天就有了三分理。
下一刻,陳挽淡然一笑:“哦,那我倒想看看,你們在演哪一出?”
老鎮長揮揮手,一個員外打扮的中年男人就走上前來,指着陳挽手中青燈:“大人,草民願意孝敬你,這傳家寶便是一點點心意,但三千兩銀子,草民是真拿不出來……”
“荒謬!”
陳挽面色依舊沒有半點波動,隻是音調高了兩度:“這青燈我随身帶來,見到的人不在少數。”
“沒有,我是酒樓接待陳大人的小厮,她來得時候沒帶着那盞青燈。”
一個人立刻站出來,正是下午收了陳挽小費的店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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