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入得房中,便見到房中有數個新娘,這些新娘皆帶着有布垂下的大沿帽子,或坐或站,卻盡是背對着門口。
曹昂一時有些愣神。
這時張姜、吳苋二人又上前道:“剛才試文試武,都是小事一樁,現在才是真正的題目。這裡有十人,卻隻有一位是‘昂哥’的新婦,卻是不知昂哥能不能從衆人之中,找出新婦來。”
曹昂聽了,不禁扼首。
大家真會玩!
當然風氣如此,婚鬧已在大漢漸興,像是河北幽州等地,嫁娶之夕,男女無别,反以為榮。像是明帝永平年間,汝南人張妙參加好友杜士的婚禮,酒後大鬧新房,張妙把杜士綁起來棒打二十下,又将兩腳綁住倒挂起來,結果樂極生悲,杜士不堪折磨,竟在新婚之夜死去,喜事變成了喪事。
這并非個例,到了魏晉時期,大家更不守禮,戲弄新娘子,在衆多賓客、家屬面前,婚鬧者污言穢語逼問新娘子,若新娘子不說話,有人就把新娘子倒挂起來,婚鬧者醉酒後耍酒瘋,手下沒輕重,以至于新人被打得遍體鱗傷,甚至流血、骨折,比比皆是。
所以大家隻讓曹昂作詩,射箭,找人已經算是很文明的事情了。
張姜讓十人背對曹昂站成一列,十人俱穿一模一樣的衣服,身高、胖瘦亦看不出任何的差别。
曹昂剛想上前,吳苋一把攔住。
“不許上前!”
曹昂眼見吳苋年紀不大,脾氣不小,便言道:“吳家小娘子,你還找不找夫君了!”
“用你管!”
小丫頭白了曹昂一眼,一副伶牙俐齒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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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昂被堵得無話可說,隻得無奈地觀察起十人來。
而此時的袁熒,又是期待,又是緊張起來。張姜費勁口舌才讓她同意此事,她也想知道曹昂能不能一眼将她找到,渾然忘了找不到的尴尬。
曹昂看了一會,很快便發現了袁熒。
倒不是曹昂有什麼本事,而是袁熒的衣服與衆人不同。
雖然衆人穿的嫁衣顔色、款式、花紋皆是相同。可袁熒的嫁衣,乃是曹昂專門從陳留郡尋的五彩錦繡線。這些花紋上的錦線不是染得,而是蠶吃了染料之後專門吐出的各色采絲,最是珍貴。
張姜能仿制九套嫁衣,但是五彩錦繡線卻很難尋得,所以隻能用染線代替。
尋常人自是分辨不出區别,可曹昂這個神箭手,靠得就是眼力,這種細微的差别,自是逃不脫曹昂的眼睛。
于是曹昂向着一人,快步走去。
吳苋剛要攔,被張姜拉住。
曹昂走到一人身前,牽起對方的手,替她摘下了帽子,露出了本來面容。
曹昂望着對方,腦海中便浮現出曹植的《洛神賦來。翩若驚鴻,婉若遊龍。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禦。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内鮮,明眸善睐,靥輔承權。
此人正是袁熒。
袁熒滿臉含笑地望着曹昂,容顔皎潔,如新月生暈,如花樹堆雪,如煙霞輕攏,如清泉石上。美目流盼,粲然生光,帶着一股輕靈之氣。
這般女兒,或許是不小心墜入凡間的天使吧!
曹昂一時竟有些驚呆了。
袁熒也滿含柔情地望着曹昂。曹昂的模樣,一如她夢中那般,肅肅如松下風,高而徐引;朗朗如日月入懷,溫潤若星。如藍田暖玉,爽朗清舉,溫潤蕭肅;又如玉山上行,琳琅滿目,光映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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