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夫人的話就像是給了葉夫人吃了顆定心丸,葉夫人面色晦暗的說:“若不是陸二夫人太嚣張跋扈,我也不會來叨擾夫人這一趟,她欺騙夫人在先,又搬出了太後來鎮壓陸家,這事兒越鬧越大……”
随即葉夫人便将雲瓷以太後威脅陸家的事兒給說出來,氣得劉夫人緊攥着扶手。
“這混賬東西,怎麼能如此膽大妄為,空口說白話呢?”
見劉夫人的怒火達到了頂峰,葉夫人越發得意,暗歎雲瓷自己作死,等拆穿了她的謊話,陸家和葉家都不會饒她。
葉夫人甚至都已經想好了,該怎麼折磨雲瓷。
“夫人,趁着此事還未鬧大,得盡快解決才是。”
劉夫人認同地點了點頭,當即表示明兒一早就在陸家衆人面前戳穿雲瓷的謊話。
得了準話,葉夫人這才滿意地離開。
……
陸家
雲瓷換了黑衣推開窗戶一躍而出,按照原主的記憶從屋檐上方行走,來到了葉嘉儀的院子。
已經是夜半三更了,院子裡靜悄悄的。
她本能地察覺不對勁。
臨别前陸老夫人的言外之意就是要處決葉嘉儀給她個交代,這孩子是肯定留不住了。
可院子裡靜谧無聲,根本不像是出事的樣子。
來到屋檐上方揭開一片磚瓦,燭火照耀下葉嘉儀正在悠閑自在地吃着補品,面色紅潤,壓根不像是有事的樣。
嘎吱門開了。
陸硯辭走了進來,葉嘉儀頓時換上委屈至極的表情,哽咽起身:“二郎,你還是快回去吧,别再被人捉住把柄,我……我不想連累你。”
“說什麼傻話呢。”陸硯辭來到了葉嘉儀身邊,擡手攬住她的腰肢扶她坐下,兩人離得很近,動作十分親密。
雲瓷撇撇嘴,這兩人還真是一點兒也不避諱。
“是不是孩子又鬧騰你了?”陸硯辭大掌撫在葉嘉儀的小腹上:“你懷這一胎實在辛苦。”
葉嘉儀滿臉羞澀地搖了搖頭:“隻要能生下這個孩子,我就是豁出去性命也願意。”
“嘉儀,你放心,沒有人會對你和孩子動手。”陸硯辭的眸光泛着狠厲
,又說:“今日祖母訓斥你,也不過是安撫那個賤人,等明日劉夫人當衆戳穿了這賤人的謊話,我定會給你個交代。”
“二郎……”葉嘉儀滿心歡喜,葉夫人送來的消息她也知道了,正因如此她才會興奮得睡不着,又派人悄悄去請陸硯辭過來。
每晚都是陸硯辭陪着,身邊沒了人,她實在不習慣。
看着兩人你侬我侬的樣子,雲瓷差點沒惡心的吐了,她恍然,難怪葉嘉儀的院子裡一點動靜都沒有。
原來是陸家已經派人去找劉夫人了。
想戳穿她?
做夢!
雲瓷将屋檐上的磚瓦重新蓋好,動作輕盈地離開,幾個翻身便離開了陸家,來到了一處唐氏門面下的一座畫坊内敲了敲門。
不一會兒門被打開,管事的揉着松懈的眼睛問:“你找誰?”
雲瓷亮出了玉佩,管事的定睛一看頓時清醒不少,将門給打開,恭恭敬敬道:“少主,您裡面請。”
“嗯!”
進了門,雲瓷直接道:“給我找幾個畫師過來,我有事吩咐。”
“是。”
一盞茶的功夫來了四個畫師,雲瓷提筆畫了個大緻輪廓和場景,寺廟内女子穿青衫長裙,鬓間還有幾支珠钗,站在門檻上眺望遠方,身後還站着一抹高大的身影。
“少主,這是?”管事的不解。
雲瓷清了清嗓子,她實在是沒有那兩下子能将具體的畫像給畫下來,琴棋書畫中,偏不巧,原主最不擅長作畫。
她隻能求助外援。
“這女子的容貌倒是不必描繪仔細,朦胧即可,這男子的臉畫一半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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