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炒了,現在請收拾你的東西去财務處結算工資。”趾高氣昂的如同擁有着整個猴群唯一香蕉樹的經理并沒有給面前的女孩留任何退路,他在大聲說出了處罰後環顧整個辦公室再次申明了他重複過無數次的話語,“記住公司為你們付出的一切,如果你不能向公司證明自己的價值,那請你做好心理準備。”
沒有說什麼,她早就料到了會有這天,在她小時候她以為工作就是做自己愛做的事,同時為所有人創造價值,後來那些對未來美好的憧憬都和陪伴她整個童年的風鈴一起留在了小鎮上,更多的業務,更多的加班,換來的隻有工資卡上少得可憐的一串數字,她無法在工作中找到任何樂趣,她不止一次選擇性遺忘公司産品的缺點進行推銷,同樣的她不止一次地問過自己,就連小孩子都知道撒謊是不對的,可為什麼成年人總要活在一個充滿由自己和他人共同構造的謊言世界中?
這座城市很大,每天有很多人開着車,或是坐着飛機新幹線來到這裡,明明有那麼多的人和她一起生活在這個城市裡,但沒有一個人能告訴她答案。
她厭倦了冰冷的生活,這座匆忙的城市裡連奶茶從下單到勾兌的時間都不超過三分鐘,雖然很甜但她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就在今天,在今天早上起床後她看着鏡子中并不美麗,普通到僅能在偶像劇中充當路人的自己,她終于明白了自己缺少了什麼,缺少的不是奶茶,而是自己。
沒有理會基本淩晨才從酒吧回來,現在依然醉醺醺躺在房間的合租室友,她平靜地從廚房取出塑料拖把和不鏽鋼簸箕,然後試着推開合租室友的房門,不出所料,一個醉得和馬桶調情的人怎麼會記得順手鎖上門?
“你在幹什麼?快把掃把和這玩意從我床上拿走!”盡管那張床并不比垃圾桶幹淨多少,但其擁有者還是用尖叫捍衛了自己的權利。
宮沢裡美深吸一口氣,随後用一種從未有過的堅定語氣開口“去把你吐髒的地闆打掃幹淨!我受夠了每天上班之前還要像打掃寵物便便那樣處理你留下的東西。”
沒有理會謾罵的室友,宮沢裡美關上了房門,随後視若無物地繞過地闆上那灘不可名狀的污漬,今天并不是個好天氣,大霧彌漫在這座城市每個角落。
卑躬屈膝的前輩文化,焦躁不安的人際關系,習以為常地加班,毫無希望的上升空間,一切的一切都促使着她做出了選擇。
在和經理認真地談論一番後,其具體内容為自己想要當個誠實且熱愛自己的成年人,不出意料,她被辭退了。
她訂好了回家的車票,濃霧仍未散去,她第一次擁有無處安放的大把時間,這讓她有點不适應,但很快她就注意到了自己還能用這些時間去感受以前自己一直沒時間做的事。
看一場無人陪伴的電影,去高檔餐廳享受一頓晚餐,那些念頭像是埋在她心房的種子,長達數年的潛藏,由孤獨和疲倦澆灌,終于在這個大霧彌漫的中午綻放。
車票是晚上7點42分的,她還有7個小時和這座城市做一次體面的告别。
一場特效尚可劇情侮辱智商的商業爛片喚醒了她的理性,她在電影院洗手間再次整理了一下妝容,看着鏡中面容姣好的自己,她在心中告訴自己完全沒有必要按照腦海裡所謂的《離開東京必須做的一百件事》這種純粹自我幻想的清單來度過最後的下午。
她還年輕,還有漫長的餘生可供憧憬,為什麼要對一個将被自己抛棄的地方充滿留戀?
她回到了出租屋,這種公寓通常和狹小的空間和讨人厭的室友組成,幸運的是,她那無所事事的室友沒有在這裡,不幸的是,那灘嘔吐物成為了她的室友向她彰顯态度的遺留物。
“クソブタ!”這是個足以記載在宮沢裡美人生之書上的曆史時刻,所有人都知道,第一次應該被牢牢銘記,比如第一次獨自上學,第一次親吻愛人,當然,第一次爆粗口的地位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一樣的。
一股舒暢感伴随着多巴胺充斥了她的身體,她有些驚奇,于是她再次大聲說出了那句正常人生活中重複頻率比“我愛你”還要高的話。
那句話語仿佛具有神奇的魔力讓她在此刻産生了深深的懊悔。
她想,自己應該早點學會靈活使用這句話的。
如同被息壤堵住的滔天洪水,一個小小的缺口便使其一瀉千裡,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她将自己的生活用品打包好在行李箱裡,穿上自己最愛的衣服,然後優雅得如同中世紀王宮裡最敬業的女仆将那灘嘔吐物打掃幹淨,她将不鏽鋼簸箕高高拎起,将它扔到了該扔的地方,随後她沖着室友那令人作嘔的床鋪說出了和室友最後的告别,“去死吧,肮髒的蠢貨。”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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