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稚生的助理櫻開車,源稚生坐副駕駛座,繪梨衣和上杉越座在後座。
車内的氣氛安靜的可怕,上杉越感覺有些坐立難安。
不談論被赫爾佐格控制的源稚女和一直在加護病房中的繪梨衣,上杉越和源稚生父子兩人都生活在同一個城市很多年,卻從來沒有見過對方。
東京都總面積2194平方千米,土地上生活着1400萬的人口,茫茫人海中兩個人想要相遇相見相識,幾率太過渺茫。而且其中一個的身份是蛇岐八家尊貴的天照命,另一個人的身份卻是普通的拉面師傅。
上杉越忍不住小聲問到:“你們這些年,過得怎麼樣?”
“還好。”源稚生接過了話題,輕聲說道:“我和稚女小時候生活在鹿取小鎮裡,你可能沒聽說過這個地方,這是一個在山裡頭的小鎮。我們被寄養在一戶尋常的山中人家中。養父他是一個酒鬼,并不是很喜歡我們,醉酒後總是抱怨撫養費不夠。我當時就在想,是不是我的親生父母沒有死。”
“那時橘政宗他經常進山,說喜歡山裡的空氣,來這裡練瑜伽。那時候的他穿的像個上班族,對每個人都禮貌有加。他教會了我瑜伽和一點劍術,給我講山外的故事。他喜歡在高山之上看日出,而我就充當他的向導。每次他進山都會帶一瓶可樂,說是給我的導遊費。”
山中的溪水比自來水還幹淨,小鎮上的人家都是喝溪水,而小孩們則是喜歡喝飲料糖水,尤其是可口可樂。
這是要從外面運進來的高價飲料,孩子們在學校裡喝這種飲料都會自覺高人一等,但他每次下課運動後都會第一個沖去小溪邊,趴下大口的喝溪水。他的硬派作風讓那些小孩都不敢在他面前拿出飲料來喝,不然就覺得自己不夠男人了。
其實源稚生也很喜歡喝可樂,但他養父母給他的零花錢,不足以支撐他喝這種昂貴的飲料。
隻有橘政宗看出了他的渴望,所以每次進山都會帶上一瓶冰鎮可樂,爬山累了就會把冰鎮可樂拿出來給他喝,自己則去大口大口的喝溪水。
上杉越有想捂住耳朵,不去聽的沖動。因為這時候他在做什麼?在和居酒屋老闆娘私混?雖然一個孤獨的男人去酒屋排憂解愁很正常,但是他的兒子這時候還在山中期待着自己父母出現。
“後來小鎮上的人們說橘政宗是混黑幫的,我并不是很相信,因為他完全不像一個混黑幫的人。後來得到證實,我那時還覺得自己是個正義的人物,不應該與這樣的人混在一起,就不再理會他了。”
“後來撫養費斷了,可能是橘政宗當時忙于争奪蛇岐八家大家長的位置,無心顧及其他。也可能是橘政宗想讓我嘗一嘗灰暗的人生。然後鎮中有人傳言說我的父母是黑道大人物,但被仇家砍死了,人們開始孤立我。沒有撫養費很難支撐這個家,養父一家又收養了一個女孩子,身份尊貴,隻是因為不知名的原因,所以放來山中寄養兩年。我的房間讓了出來,改成了粉紅色的女孩子房間風格給她住。我則和稚女住一起。”
“畢業典禮的前一天,養父很高興的對我說:‘很有氣派啊,源少爺,明天就開始要自立啦!’”
“畢業典禮那天,我以全校第一的成績作為優秀學生上台接受頒獎。他們瞧不起我是黑道的孩子,但我卻用成績打敗了他們的孩子。他們沒有鼓掌,我也不需要他們的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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