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朦胧的燈光自虛空中投下,照亮了擺滿書本的房間,
以逾古稀之年的查德威克孤獨地階梯,看着眼前被封閉的房間。
【“我使用了「選擇性阻斷藥」。”】
【“公司選擇了軟禁我,不讓我與任何人交流。”】
【“我在這裡什麼都不缺,他們會滿足我的所有要求,隻是我沒有自由。”】
查德威克自嘲地笑了笑,
【“一開始,他們僞裝得很客氣。他們拿各種東西誘惑我,想用物質交換我的知識但沒有效果。”】
【“後來他們失去了耐心,逼迫我閱讀與虛數應用理論相關的文獻。”】
【“但請我誇贊那位制造「選擇性阻斷藥」的藥劑師吧。”】
【“它不止屏蔽了我腦海中的知識,甚至阻斷了我學習相關知識的能力。”】
查德威克發出了幹枯的笑聲,
【“公司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天才俱樂部79、虛數應用理論的天才卡爾德隆查德威克博已經變成了無用老人的事實。”】
【“自某個時刻開始,他們就開始靜候我的死亡了。”】
查德威克的目光看向房間的一角,那面鏡子映照出他的身影,
其中沒有映照出惡魔的身影,隻是映照出一個垂垂老矣的老者,
【“但沒什麼可傷心的,這是我應得的報應。”】
【“被軟禁的唯一好處就是随着歲月和痛苦的積累,壓在我身的負罪感似乎稍微減弱了一點點。”】
【“我也知道公司想做的是什麼”】
查德威克的眼神空洞地看着鏡中的自己,仿佛在和自己說話,
【“他們派來的人口中隻有零碎的消息,但加我的推斷”】
【“公司計劃等着我的肉體死亡後,對我大腦中殘留的憶質做手腳。”】
【“他們大概認為,無論我用何種手段緘口不言,一旦等到肉身消亡的那一刻,餘下的東西就隻能任由他們擺布了。”】
他沉默了片刻,
【“我很慶幸,公司在我身的沉沒成本越高,越是難以調轉船頭,選擇别的方式。”】
【“我很害怕,害怕自己建立起的防線,會在死亡到來的一瞬間完全崩潰。”】
【“如此發展下去,公司總有一天會再次掌握「虛數脈沖」技術,并壟斷它到頭來,我的一切努力都将化作徒勞。”】
查德威克捂住了自己的臉,嘴唇顫抖着說道:
【“也許解脫對我來說,還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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