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面包店裡走進一位行為怪異的男子,他挑挑揀揀買了幾塊蛋糕繞着店裡轉了幾圈才打算離開。
米迦勒順手捎了一個杠面杖想要過去質問:“這人在幹什麼?不會想偷什麼吧?”
“我們就是個面包店沒什麼好讓人家偷的,如果是餓極了拿走幾塊面包也沒事。”說完特維奇繼續研究萬聖節主題的面包。
察覺到異樣的悲歌将剛出爐的蛋撻交給米迦勒,拍幹淨圍裙上的面粉走上前。
“你是有什麼事情嗎?”
“啊?呃……是的,可以有點玄乎。”
“不是的,我不是問你。”
跟在男子身旁的亡靈感受到視線僵硬的擡頭,動着結霜的嘴唇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吐。
“我明白了。”
這可把男子吓了一跳,東張西望起來:“你在跟誰說話?這裡有什麼嗎?”
“你放不下她,她也從未離開。”
“看着我的眼睛。”
雖有些詫異可想着自己原本就是來這裡解決煩惱的,周圍的熟人都說這裡的老闆邪乎的很可以看見逝世的人。
做了一番思想鬥争才看向悲歌的眼睛,那雙眼睛倒映出的不隻是自己還有那死在雪災中的挺着孕肚的妻子!
這一發現驚的他雙眼通紅猛的往身後看去卻一無所獲,再次望向悲歌的眼睛發現妻子舉起帶着霜雪的手臂僵硬的朝自己打招呼。
美好的過往與痛苦的回憶湧上心頭,他被特維奇攙扶到椅子邊坐下崩潰大哭。門外的老婦人發覺異樣推開門走了進來,隻覺一股寒冷凍的她直發抖。
“你們這裡怎麼這麼冷啊,是不是空調開太低了。”
見此悲歌隻是朝老婦人身後揮了揮寒冷就消失不見,扶着她走到男子身旁坐下:“不是的奶奶,願意我不太方便跟您說。”
“孩子你這是怎麼了?”
“怎麼哭了?是又想我苦命的女兒了嗎?”
“不是的……媽,不是的。”
“是我見到她了。”
“你可不要吓唬我這個老人。”
明白這事玄乎不會輕易被人相信,男子将身上的全部積蓄敗在桌子上祈求悲歌讓丈母娘見到自己的妻子。
“奶奶,您要為接下來所看到的畫面做好心裡準備。”
男子拿出手機對準悲歌的眼睛放大畫面,妻子安安靜靜的站在老婦人身旁眼神滿是思念。
錄完這一幕男子猶豫了一下才将手機遞給老婦人,她看着錄像先是詫異,再到惋惜,最後情緒崩潰。
“這是我苦命的孩子啊!”
“難怪剛剛會那麼冷,原來是你抱我來了。”
“我的孩子!”
“生人如死人無法相見,但沒有規定寫禁止這樣相見。”
說罷又看向安撫老婦人的男子:“你的錢我不要,有樣東西需要交給你們。”
“我現在去拿。”
走前給亡靈使了個眼色跟自己上樓,再下來時手中抱着一沓錄像和一個寫着地址的孤兒院照片。
“這是她生前的錄像,裡面有她相對你們說的話。”
“這是你們的孩子現在生活的地址。”
老婦人接過照片輕輕撫摸着上面的女童的臉頰,想要說些什麼卻幾度哽咽。
“謝謝你的幫助。”
悲歌收下他們的感謝拿出一顆花種,拿出地圖指着一處花園:“不用謝,走前在那裡種下一顆花種就行。”
“我們明白了,再次感謝。”
目送兩人離開後他們走到悲歌所指的花園被中心的雕像吸引,上面寫着「黃泉之主」。
他們這才反應過來剛剛到女孩是誰。可無論男子怎麼回想都無法記起女孩的模樣隻有手中溫熱的面包和一顆花種,哪怕是打開手機也發現錄像早已不翼而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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