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半月,他已經将木槿的臉治好了?
“你應該知道,我們之間的交易,是見人換令,你說歸說,我終究沒見到,你該不是現在要我将令牌給你吧?”
她沖着樹下那少年招招手,那少年膽怯地靠了過去,跪在她的面前,她樓上少年的頸,将少年靠在自己胸前,掌心柔柔地撫摸着,似是安慰。
少年望着她,眼中有委屈,更多的是留戀,害怕被抛棄的不安,慢慢地欺上她的懷抱,小心地貼着。
就在他臉上剛剛露出釋然時,面色突變,全身劇烈地抖動起來,漸漸萎頓在地,沒有了氣息。
但是那張容顔,依然栩栩如生,看不到傷口,沒有血流,我甚至不知道七葉什麼時候動的手。
她看也不看那少年,仿佛地上躺着的,不過是一片抛出的花瓣,她身邊的人也沒有半分動容,仿已是習慣。
一直知她詭異難測,但是當我的面殺人,這還是第一次,果然如意料中般,這個女人陰晴不定,行事隻憑自己喜好。出手狠毒,殺人就跟玩鬧似的。
更可怕的是她的手段,沒有武功的女人,讓如此高手臣服裙下,服服帖帖,她一句話就能驚怕色變。
今夜她找我,絕不是簡單的事。
她腳尖踩着地上跪趴着的少年脊背,玩的不亦樂乎,“當然不,我七葉說話一向算話,既然忘記将人帶來了,那自然是不敢奢求帝君能把令牌交給我的,不如我們換個折中的方法吧?”
“什麼方法?”
“我在治療他的容貌時,發現他筋脈受損,骨節也傷的頗重,所以我思量了一下,就沒帶來,想與帝君做個交換。”
她說的不是假話,木槿的筋脈之傷我也發現過,隻因他本身不是練武之人,我又自負有能力讓他一生不必再受操持之苦,當時的權衡之下,選擇讓他恢複容貌。
“沒見到人,我絕不可能提前将令牌給你。”我哼了聲,“七葉,我與你算不上朋友,隻是交易,不公平的交易我不會做。”
總之一句話,不見到木槿,我什麼都不會給她。
“不用你交給我。”她的聲音無邪又無害,“你拿在手中,隻要展示出來就行了,東西還是你的,三個月後依然是我們交易的日子。”
我不說話,一雙眼瞅着她。
空氣中靜靜的,所有的少年垂首侍立她兩側,絲竹聲停了,空氣格外甯靜,偶有風聲掠過,吹動彼此的衣衫。
“哎。”七葉軟軟的歎了口氣,“好吧,我把真相告訴你。我當年與‘天族’長老們有個約定,就是在十年内給他們找回丢失的族長令,他們才考慮我是否競争族長,十年期限的最後日子就是半年後,我思量着反正東西已經找到,在你那放三個月也無所謂,可是那群老不死的突然改變了主意,把時間提前了半年,你說這愁不愁人啊?”
“所以你要我假扮你身邊的仆從,亮一亮這個東西,先讓你擁有了競争的資格再說,是不是?”
她腦袋點着,頭上钗一陣搖晃。
“我為什麼要接受你的條件?”
她輕抽了口氣,聲音誇張,“你不想治好夏木槿身上的傷嗎?”
我正思量着,她再度蠱惑着,“你也不是天族的人,天族之争與你半點關系也沒有,這個東西在你手中放的久了,也是個燙手的山芋,你武功高強,就算走一趟天族,也能護着它安然。”
我依然不做半點表情反應,她又突然開口了,“我以性命起誓,絕不在夏木槿身上做任何手腳,若有違誓言,不得好死。”
話至此,我似乎也沒有讨價還價的必要了,我揚起聲音,“我答……”
“等等。”
冰寒語聲,碎玉落雨般遙遠傳來,我心頭一顫。
今夜這荒郊野嶺,成了故人久别重逢叙舊之地了。
說是久别重逢似乎也不對,因為我們雖是重逢,倒算不上久别,也就幾天而已。
白影飄渺而來,落在一旁,既不曾靠近我,也沒有靠近七葉,這麼站着,更象是三足鼎立之勢。
“籬籬。”車中的七葉發出一聲歡呼,藕節似的玉臂伸了出來,孩子般沖着青籬索抱。
青籬背手而立,不理不睬。
幾日不見,他越發冷清了,站在月光下,我都快分不清哪個是他,哪個是月華。
見青籬沒有反應,七葉也沒有繼續糾纏,而是指着小爐旁放着的茶,“籬籬,人家特意為你準備的禮物,你不嘗嘗嗎?”
特意?
今夜青籬的到來不是碰巧,而是她邀的嗎?
青籬冷眸看了眼那依舊紅彤彤的小爐火,也看到了一旁倒落的人影,冰唇吐出兩個字,“不必。”
“真的不喝嗎,這‘仙鶴翅羽’天下間隻有一人能沖泡,怕以後喝不着了呢。”她原本動人的嗓音忽然變的有些低沉,“可惜,他不該害你,冒犯了籬的人,無人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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