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漾咬了咬下唇,輕聲道:“是姐姐的錯,讓妹妹在少天君面前失了臉。”
南柚笑了一聲,不以為意地擺擺手,“無事,誰稀罕他的話,少來煩我些還好,眼不見也清淨。”
她隐晦地看了一樣西南邊,不緊不慢地取出早準備好的空間戒,道:“這是我回去之後,為你挑選的東西,有些法器,還有些珠寶頭飾,你且拿去用。”
她頓了頓,又道:“平時除了穆祀,也無人給我送這些女孩子喜歡的玩意,我覺得他眼光可差,你若是也不喜歡,丢了那些,隻拿法器就是。”
眼前之人,說的話語句句與那位九重天少天君有關,十分親近自然,絲毫不忌諱些什麼。
清漾恍惚間又想,是了,那位是九重天的少天君,可自己眼前站着的這位,在身份這一塊,顯貴程度也不遑多讓,自然不需顧忌。
星主和流枘,就是在這個時候進來的。
南柚嗅到了熟悉的氣息,飛快轉身,像雛鳥歸巢一樣窩到了流枘懷裡,被後者伸手摟住,不輕不慢地撫了撫她的後背,道:“都多大了,還這樣,羞不羞?”
南柚在她懷裡蹭了蹭,又哼唧了兩聲,轉身又去星主那頭撒嬌。
“這麼晚了,還來看清漾?”星主問。
他其實有點不開心,因為今夜流枘好不容易肯給個笑臉,這晚上留宿,氣氛正好,清漾身邊伺候的從侍突然沒規矩地在外面叫喊,涕泗橫流,仿佛他再不去,清漾就要被南柚吃了一樣。
來的路上,流枘又恢複了淡漠的神色,話都不想多跟他說一句的樣子。
“午間不是才和父君說過的嘛,不管如何,清漾都是個主子,哪能真讓别人誤會成從侍,到時候丢的還不是我的臉?”南柚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臉蛋,示意他認真瞅瞅,“右右的臉面金貴着呢,輕易不能折損的。”
星主被她古靈精怪的一系列動作惹得低笑,他看了眼幹站着隻流淚不說話的清漾,想到她父親,聲音并沒有放得很嚴厲:“右右給的東西你收了吧,有什麼缺的,命人去星輝殿拿,不需拘束。”
清漾還來不及福身謝恩,就見星主瞥了眼跪在地上的落景,皺眉,沉聲道:“此人罔視宮規,強闖青鸾院,鞭笞九十,拉下去!”
這個懲罰算是極重了,九十鞭下來,修為不高的,就直接去了半條命。
落景的臉色頓時變得雪白,她哀叫一聲,頻頻朝清漾投去求助的目光。
清漾咬了咬下唇,身子一軟,也跟着跪了下去,清秀的臉龐上瞬間挂上了兩道簌簌而下的淚痕,最後挂在尖瘦的下巴上,欲落不落,惹人憐惜。
南柚本來趴在星主的肩上,這會換了個姿勢,烏瞳裡映着清漾小小的影子,她揉了揉眼睛,有點困倦的樣子,聲音稚嫩:“清漾是打算為這從侍求情嗎?”
清漾到了喉嚨口的話頓時卡了殼,因為南柚下一刻就對她比了個噤聲的動作。
“深宮有深宮的規矩,父君的星輝殿和母親的青鸾院皆不可擅闖,莫說是從侍,就算是我,也需請示母親身邊伺候的人,得了應允方能進。這從侍如此沒規矩,實在該罰,父君已念在她是在你身邊伺候的人從輕發落,否則該是鞭笞九十,逐出深宮,貶出王都才是。”
她烏溜溜的眼珠子轉了轉,有點不解地嘀咕:“怎麼你這的從侍見了我,像是見了洪水猛獸一樣,急着蹿出去請我父君,這兩個還一直盯着我,生怕我做什麼惡事似的……”她說着說着,不高興起來,小臉往星主衣袖間一埋,從鼻子裡哼出氣聲來:“再也不幹這種吃力還遭人嫌的活了。”
她年齡尚小,經曆的事也不多,心性到底單純,說氣話的時候哼哼唧唧,但仍是一副沒真正往心裡去的模樣。
然而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到底是從侍自作主張怕清漾被南柚欺負,還是本來就是清漾讓從侍去請的人?
若是前者,那到底清漾平素都對身邊的從侍說了什麼,讓他們對南柚避之不及,這些從侍嘴雜,一傳十十傳百,無形之中,就将南柚的名聲敗壞了個徹底!
若是後者,那清漾是想讓星主來瞧見什麼?
流枘若有似無地瞟了清漾兩眼,她儀态高貴,,眉眼間與南柚是三分的相似,但又更淩厲些,是一種明晃晃的冷豔,像是開在深冬臘月裡的滴血玫瑰,極具侵略性。
“早聽王君說過,接了橫鍍的女兒進深宮養着,今日一見,果真有兩分你父親的影子。”流枘看着伏在星主肩上來了困意的幼崽,極淺地笑了一下,聲音驟然溫柔下來:“方才來得匆忙,未曾特意為你準備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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