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鹿氣得腳趾頭都要蜷縮了,通身泛上了粉色。她愛穿洋裝,也是不吝于展示自己的身材的。但不代表她願意被這個恐怖的男人看到。頭發也沒心情吹下去了,她粗魯地拿起了那個紙袋,換上了幹淨的衣服。
一出門,卻見到走廊下,那個熟悉的身影還在。
俞鹿一看到他,就奓毛了:“你還在這裡做什麼!”
“我并非有意冒犯俞小姐,隻是下雪了。”莊行霈朝着屋檐外伸出手,淡淡地說:“女傭在雪地裡滑倒了,我恰好路過,擔心俞小姐着涼,就替她送衣服過來。”
夜色中,确有白色的雪花,在慢慢飄落。
“那你敲門的時候怎麼不說!”
“我說了,以為你聽見了才叫我進去的。”
“……你給我忘記剛才的事,誰也不準說,聽見沒有?!”
看到她吃癟了又不肯認輸的樣子,莊行霈微微笑了下:“下雪了,我送俞小姐回去吧。”
“我不用你送。”俞鹿轉頭,匆匆走下台階了。
隻是手臂卻被一隻手抓住了,雖沒有弄疼她,力氣卻大得猶如鐵箍。緊接着,被拉了回屋檐下。
“俞小姐,不知道是不是我有哪裡做得不好,讓你對我有所誤會。”莊行霈低頭,眯着眼看她,輕聲道:“我總覺得——你有些害怕我。”
夜雪中,他那雙琥珀色的眼眸仿佛吸納了月光的色澤,像一隻妖,隐隐有些深究的意思,仿佛可以洞察她一切虛張聲勢的念頭。
“是你的錯覺,我怎麼可能會怕你。”俞鹿嘴唇微微一抖,掙動了一下,怒道:“快松開我,不然我要你好看!”
莊行霈與她靜靜地對視了幾秒鐘,才驟然松開了手。俞鹿拍着心口,就看見他打開了一把黑色的傘,又恢複成了平日溫和有禮的樣子:“俞小姐,還是由我送你回去吧,雪地濕滑,俞小姐若是摔倒了,怕是又要洗一次了。”
雪越下越大,斜吹着,吹得人眼睛有些睜不開。俞鹿正要說話,忽然手臂間夾着的畫闆一松。裡面的畫像被寒風一吹,嘩啦啦地揚了漫天,飛向了走廊各處。
“我的畫!”
已經顧不上這個男人了,俞鹿驚呼一聲,急忙追着跑了過去。
萬幸風向不是朝着雪地吹的,走廊還沒有完全被風雪弄濕。俞鹿且蹲且撿,好不容易撿回了大多數,隻是翻了翻,卻見不到她今天給阿恪畫的那副畫。
俞鹿的心髒微微一顫,回頭,果然見到了走廊另一邊,莊行霈也在給她撿着畫。他手裡也有好幾幅,此刻正屈膝,在大腿上給她疊齊畫。
不經意間,注意到了畫上的内容,莊行霈怔了一怔。
那是一副無臉的素描畫像。
畫像的主人,胸口垂着的那枚形狀獨特的吊墜,尤為顯眼。
這一刹,俞鹿說不準自己的不安是緣何而來的,一個箭步,撲了上去,将畫奪了回來。
第151章第六個黑化男主21
當日深夜。
窗外夜雪紛紛,莊家宅邸的書房中,點着一盞昏黃的燈。
一張檀木大書桌後,是幾列厚重的書架。一個褐面短須的中年男子,正坐在那張大靠背椅子上,手指間夾着煙,眯着那雙鷹隼似的眼,在慢悠悠地吞雲吐霧。燈光映刻着他面上深刻的紋路,因微微側過了臉,給了人一種陰郁而滄桑的感覺。
正是莊文光。
莊行霈坐在桌子的對面,微微低頭,不見平日的浪蕩,兩隻手放在了膝上,恭敬地彙報着近日的事況。
這對父子面對面地坐着,外形卻找不到什麼相似的地方。莊行霈更多地遺傳了他那位美麗的生母的相貌——當然了,若不是她真的很讨莊文光歡心,莊文光也不會在她懷孕的時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她生下兒子,在她癌症死後,還将這個私生子接了回來。
隻是也僅限于此了。因情愛而來的一絲絲偏愛,會随着那個女人在莊文光的回憶裡的淡化而消失。
很殘酷,也很現實。
不過,莊行霈心裡覺得敗局未定。
莊文光再怎麼風流,兒子也隻有兩個。
都是各憑本事去争而已。
聽完了莊行霈的彙報,莊文光淡淡地點評了幾句,說他幹得不錯,又忽然想起了什麼,掃了他一眼,臉頰邊,那泛青的胡茬輕輕動了動:“不過,上次讓你辦的海運那事,有些操之過急了,得改。”
莊行霈按在膝上的手指蜷動了一下:“是出了什麼問題嗎?”
“沒有,隻是慢慢來,才夠穩打穩紮。除了這個之外,其它都不錯……你适應得倒是很快。”莊文光沉默了一會兒,直起身,将那粗粗的煙擱到了銀質的煙灰缸上,從抽屜裡取出了一個厚厚的牛皮文件袋,抛到了桌子上:“這裡倒是有一件很急的事,是要你去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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