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表上五班和十七班早上第一節都是語文課,原本餘煜琛對語文課還很期待,但自從昨天和馮欣欣交談過後……他臭着一張臉走進教室,把冰掉的包子扔進垃圾桶裡,書包摔在桌子上發出巨大聲響,引的全班人都側目。“怎麼了啊你,才第一天火氣就這麼大?遲到被‘地中海’訓的?”周清見他情緒不對走過來詢問。餘煜琛是被“地中海”訓了一肚子的火氣,但也不全是因為“地中海”的緣故,他從昨天開始就心情一直不好,“地中海”就是一個點燃他的導火索。餘煜琛現在誰都不想理,隻默默從書包裡取出他的書摞成一個堡壘,然後他趴在堡壘後面想着要連補覺連帶着給一會兒來的新語文老師一個下馬威。周清見餘煜琛面無表情連話都不說的樣子就知道他是生了大氣了。餘煜琛脾氣算是很好,從小到大就沒發過什麼大脾氣,同他開玩笑或者過分一點的打鬧他都不會生氣,最多就裝裝樣子,過不了一會兒大家又嬉皮笑臉的鬧成一堆。不過不常生氣的人生起氣來還是很可怕的。餘煜琛要是真生氣了就是現在這樣子,冰山似的冷着臉,誰說話也不搭理,就跟一個行走的制冷空調一樣,眼神看的人心裡慎的慌。高一的時候餘煜琛遲到又不是沒被“地中海”抓住訓過,那時候他還能和“地中海”嬉皮笑臉的扯皮逗趣,怎麼到了現在就氣成這樣?周清覺得餘煜琛今天的氣來的有點莫名其妙,這架勢就像是誰把他媳婦搶走了一樣。周清啧啧歎了幾聲,見餘煜琛一直沒理他,也不敢再上去多說話觸黴頭,摸了摸鼻子讪讪地走了。上課鈴聲響起,各人都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剛才還亂糟糟的班裡瞬時安靜了下來,大家都等着新語文老師的到來。隻有餘煜琛一個人埋頭睡着,眉頭皺得很緊,一臉的不耐厭煩。窗子外有漸漸逼近的腳步聲和老師們參雜着笑的交談聲。聲音越來越近,餘煜琛的眉頭也越皺越緊。“吱呀”一聲,是那個新老師打開了門,他踏上了講台,清了清嗓子,然後開口。“上課。”是富有磁性的,尾音有點纏綿的,他無比熟悉的嗓音。這把嗓音除了出現在課堂上,還躺在他手機的語音備忘錄裡,他曾深夜壓低聲線跟着這聲音一遍又一遍的讀《蜀道難》讀《琵琶行》讀《錦瑟》。“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這是他熟悉的,沈行簡的聲音。班長還沒來得及喊起立,餘煜琛率先從椅子上蹦了起來,睜着眼睛怔怔的看着講台上的沈行簡。沈行簡被他弄出的動靜吓到了,眼神殘留着些許驚慌,想受到了驚吓的小白兔。但他看到了餘煜琛之後眼睛裡立馬就含上了笑,也在定定的看着他。班長不知道這個時候是該繼續喊起立還是要怎麼樣,他跟在餘煜琛身後站了起來,班上的人也跟着他都陸陸續續的站了起來,對講台上的沈行簡微微鞠躬,拖長了聲音喊“老——師——好。”餘煜琛的壞心情臭脾氣在看到沈行簡的一瞬間就煙消雲散了,一縷陽光破開烏雲,在地上灑下金色的光影。餘煜琛摞的那個“堡壘”沒有用了,他現在正襟危坐,認真聽着沈行簡講課,在書上工整的寫下黑闆上的筆記,兩人偶爾目光相遇,沈行簡對餘煜琛贊許的微微點頭,餘煜琛向沈行簡笑的露出整齊又潔白的牙齒,看起來又傻又陽光。徐悅撞了撞旁邊的周清,壓低了聲音道:“你看那邊,剛才還風雨欲來的現在就陽光滿屋了,二魚是精分了吧。他從昨天一直到今天就沒正常過。”周清也看到了餘煜琛的反常樣子,他隻看了一眼就低頭寫筆記:“我看他不是精分,他是真香了。”正說着周清又重新擡頭看了一眼講台上的沈行簡,這小沈好像也沒什麼特别的啊,怎麼他一來,餘煜琛就高興的找不到東西南北了?真是奇了怪了。下課鈴剛響沈行簡也把最後的一個知識點剛講完,他說了句下課後就拿着書轉身出去準備回辦公室。出門還沒走兩步他就聽到了身後有人在叫他。“老師老師,沈老師。”沈行簡轉身,看着面前追來的餘煜琛:“怎麼了餘同學?還有什麼問題嗎?”沈行簡叫其他人比如馮欣欣徐悅沈星都是直接叫名字,唯獨叫餘煜琛是餘同學,這樣倒不是生疏,反而是一種揶揄的親昵。餘煜琛懂得沈行簡叫他的親呢,他搔了搔頭沖沈行簡笑笑:“老師你不是教十七班嗎?”“誰告訴你我教十七班?”沈行簡反問,“怎麼你不想讓我繼續帶你?嫌我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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