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女王阿奴顔側卧寶榻,微卷長發如墨潑灑,透薄水紅外衫下峰巒呼之欲出,膚白賽雪。
沒有人知道她的真實年齡,她的臉永遠如少女般光潔飽滿,體态卻極緻豐盈妖娆。美目流轉間,既帶着少女的好奇嬌憨,亦有一界之主的威嚴從容。隻一個眼神,旁邊赤着上身的男侍自跪奉上美酒香瓜。
赤狐九垂着腦袋跪在下方,往日裡威風樣子全然不見,小雞仔似的瑟瑟發抖。
阿奴顔含了一口酒緩緩咽下,撐着胳膊坐起來,語聲嬌媚,“小九,你又不聽話了。”
赤狐九擡頭,“是他們先罵我的。”
阿奴顔說:“所以你就用木毒蜂蜇了熊十一。”
赤狐九妄圖用撒嬌賣萌逃脫懲罰,“母親~”
阿奴顔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沒有用嗷,自去領罰吧。”
赤狐九垂頭喪氣,嘟囔着:“母親為什麼總是偏心,從來隻罰我一人。”
阿奴顔短歎一聲又倒在榻上,“因為你最重要呀,可别不識好歹喲。”
是了,阿奴顔的衆多孩子裡,唯赤狐九才有資格被尊一聲九殿下,擁有自己的宮殿,近侍。來自女王陛下的獨寵啊,所以無論再如何懲罰,都應該感恩戴德。
想想那些連人形沒辦法擁有的廢物,除了能征善戰的冶青十,甚至連随意進出赤桐樹林的資格也沒有,更别說見她一面。
赤狐九不情不願站起來躬身應是,拖着步子出去,臨到門口,阿奴顔又補了一句,“連着你上次偷跑出去的一起領了。”
赤狐九再應是,臉上一點笑也沒了。
出了大殿,順階而下,赤狐九的近侍呱呱小跑迎上來,“殿下,怎麼樣?”
赤狐九煩躁淩空飛踢一腳,“還能怎麼樣,準備傷藥吧。”
呱呱是一隻用兩條後腿走路的青綠青綠的大青蛙,巨蛙一族,到赤狐九肩膀高,穿一身寬松灰褐色長袍,是赤狐九最最信任的近侍。
他聞言長歎了一聲,耷拉着蛙腦袋苦口婆心勸,“殿下,你要是稍微聽話那麼一點點,也不至于三天兩頭挨罰呀!”
赤狐九咬牙切齒,“少廢話,風風呢?”
呱呱的蛙爪爪急忙抓住他的袖子,“殿下,你又要幹什麼!可使不得啊!”
赤狐九獰笑,“反正都得挨罰,把風風叫來,再去把熊大熊二揍一頓!揍得他們親娘也不認識!”
呱呱苦着一張蛙臉,“我的殿下啊,他們的親娘不就是你的親娘嗎……”
傍晚時分,赤狐九趴在寝殿床榻上,呱呱在旁給他上藥。下午在執法長老處領了一百二十鞭,背上抽得皮開肉綻,臉上還跟沒事人一樣,手裡擺弄着一隻傀儡蝴蝶。
呱呱也是習以為常了,九殿下要是超過十天不挨打,那才真是見了鬼了,好在雖然常常受罰,但仍是女王陛下最疼愛的九殿下。
不一會兒,風風邁着大步進來,黑衣黑靴黑手套裹得嚴嚴實實,除了半截脖子,沒一處露在外面,鬼面具下的聲音也沉悶嘶啞,“一人二十拳,各卸一條胳膊。”
赤狐九哼哼一聲,對這個結果還算滿意,揮揮手讓他下去。
風風不走,就在他面前脫了上衣。呱呱忍不住轉頭去看,驚訝長大蛙嘴巴。
呱呱無法辨别人的身體究竟有何大同小異,就像人無法辨别兩隻差不多的青蛙,但風風不同,隐藏在黑衣下的的軀體還是再一次震驚了他。
哪怕是從小在困獸場亂鬥的九殿下,十天半個月領一次鞭刑的九殿下,身上也沒有那麼多的傷疤。
各種刀傷、劍傷,兇獸抓傷和法術爆炸痕迹堆疊在一起,不是常年在戰場拼殺,無法擁着這樣的傷痕。什麼試煉場困獸場,都沒有真正充滿鮮血殺戮的戰場更來得殘忍。因為時間太過久遠,又不曾得到過好的醫治,久而久之,疤痕已經無法再消除,如蜈蚣一般遍布了他的軀體。
呱呱無法想象他曾經經曆過什麼,這個五年前被殿下裝在傀儡球偷帶進來的修界人。
那時候,他滿身是血,還斷了一條胳膊,也是呱呱沒日沒夜照顧他把他救活的。之後殿下為他做了很多胳膊,要他留下來,成為他忠誠的打手,将這種方式稱之為‘報恩’。
殿下曾對風風說,我救了你,所以你要報恩,我什麼時候願意放你走你才可以離開。
風風惜命,也感激殿下,哪怕他們曾經是敵人,或許以後也是,但至少現在他可以保證忠誠。于是他留下來,成為忠誠的風風,替殿下教訓那些膽敢觸怒他的人。
風風是除了殿下之外呱呱最佩服的人了,他的命很硬,他的拳頭也很硬,自他來到後,那些往常趁着殿下虛弱來挑事的人都躲得遠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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