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淵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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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朵和黎川聽得極其專注，其他人也是屏息凝神，都對他們的相識很感興趣。姜采瑤拿起餐布擦了擦嘴角，羞澀地笑了笑：“你們誰也想不到吧，我向餐廳投訴了菲爾。”這可真是出乎預料的發展。“然後呢？”淩朵匆忙追問，“你們就是這樣不打不相識？”姜采瑤想了想：“算是吧，我們誰也不肯向對方認錯。最後菲爾迫于餐廳經理的壓力，向我道了歉，但我很不服氣，淩朵心裡充滿疑問，但又不能追着菲爾問東問西。菲爾耐心地教她做甜點，既溫柔又細緻，是個很好相處的人。淩朵漸漸放下心裡的疑慮，也許，剛才出現幻覺了吧。隔壁放映廳傳來陣陣歌聲，黎川和他的朋友們正在享受這個愉快的夜晚。漸漸地，衆人都被他的歌聲吸引過去。偌大的客廳裡，隻剩下姜采瑤，淩朵端着自己做的焦糖布丁，送給她品嘗。“這就是黎川想吃的？”姜采瑤拿起勺子嘗了一小口，不可思議地盯着淩朵，“這真是你做的？跟菲爾做的一模一樣！”看她這種反應，淩朵總算放心了：“菲爾的示範很仔細，我很快就學會了。”雖說菲爾教得好，但淩朵學這麼快，跟她本身的廚藝天賦也有極大關系。姜采瑤對她的川菜水平充滿好奇：“改天我要嘗嘗你做的菜，不如現在就約好吧，淩朵，你什麼時候有空？”“我過兩天要繼續錄節目，不過，你應該比我忙多了。”淩朵和姜采瑤讨論了半天，定下半個月後，再來一次川菜聚餐。菲爾在廚房裡清洗碗碟，偶爾能聽到細碎輕微的聲響。庭院裡流水潺潺，蟬鳴聲聲。這種安逸的生活，淩朵好久都沒有體會過了。姜采瑤似乎也受到感染，她起身到吧台拿來一瓶紅酒，朝淩朵晃了晃。“陪我喝兩杯，好嗎？”淩朵欣然答應。香醇的紅酒在高腳杯裡微微晃動，折射出寶石般的動人光澤。波光閃爍之間，像是把人帶進了那個酒紅色的回憶漩渦。姜采瑤眯起眼睛，看着廚房的方向，臉頰的紅暈逐漸加深。她歪着腦袋看向淩朵，神秘一笑：“我想告訴你一個秘密。”淩朵的疑惑再次浮上心頭，難道，她要說的秘密，跟自己想的一樣？姜采瑤側身靠近她，一字一句地說：“菲爾，她是我的愛人。”果然如此。淩朵聽她親口承認這個事實，沒有太過驚訝，很快就鎮靜下來。“祝福你們。”淩朵望着她微醉的雙眼，真誠地送出自己的祝願。姜采瑤愣了下，像是懷疑自己聽錯了。“你、你祝福我們在一起？”她難以置信地重複淩朵說的話，自嘲地笑了笑，“你知道嗎？菲爾，她是女生，跟我一樣都是女生。”淩朵點了點頭：“菲爾教我做甜點的時候，我就知道她是女生。”姜采瑤搖頭：“那你還要祝福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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