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一天夜裡,聞修也失眠了。他打算跟自己說是白天的勝利太過突然,大腦還處于亢奮狀态,但是他明白事實并非如此,他失眠是為了那個人,那個猛地出現在客隊球場、說隻是&ldo;順道過來&rdo;看他的男人。雖然他們總共說了不超過十句話,但聞修已經意識到嚴聿森的無故出現意味着什麼,他清楚對方是個很自我的人,溫情而技巧地掩飾着骨子裡的zhuan制和獨裁,他習慣操縱和掌控情勢,習慣大刀闊斧,統領大局。在本質上,他們很相像,平時卻都步步為營,特别是在感情方面,他幾乎和自己一樣冷靜,隻有在做愛時,他們才會發掘彼此最熱情奔放、大膽沖動的一面。聞修終于在淩晨兩點翻身下床,去櫃子裡翻出那張專輯,再次放進cd盒裡,重新躺倒在床上聆聽那段段感性的憂郁。那道道清晰的瘡疤,細微處的希望,苦苦尋覓的曙光,他在等待消亡,等待重生。哪一個才是真的嚴聿森?為何在這麼短的時間内,他們卻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驚慌失措的自己?這段本該列入不齒關系的非正常交往,為何每每想起來就覺得不可抑制的心疼?他們是男人,徹徹底底的男人,為何要眷戀那強壯手臂和厚實胸膛的餘溫?這種事,或許永遠不會有答案了吧……對這段出現在球場的意外插曲,嚴聿森表現得諱莫如深,聞修也沒有再追問,但在接下來的幾個星期,他們的接觸明顯比以往都要更勤快了。聞修有了顯著的變化,他開始健談開朗,對嚴聿森的态度也親昵許多,而且會在平時打電話跟他聊些無關緊要的事。這轉變令嚴聿森驚訝,難掩蜂擁而出的欣喜,不自覺地沉湎于某種很特殊的牽挂中。原來自己可以因為聞修的靠近,而表現出如此多的寬慰,可見自己陷得有多深了,就好似他們本就應該這樣親密無間。不再長期窩在别墅裡,他們也開始開車出去,夜裡也會挑一些高雅的酒吧消磨時光。那天嚴聿森喝得開心,一直攬着聞修的肩膀,等走出酒吧,晚風掃過頭頂,卻沒有使他們更清醒。聞修走在前面正要竄過馬路去取車,卻被嚴聿森一把拉住手腕,聞修不明所以地止步,剛一回頭,那人的手已下滑至掌心,十指緊緊扣住了。當他傾身準備偷襲聞修的嘴唇時,卻被對方用另一隻空閑的手臂巧妙地阻擋開來,這畢竟是大街,雖然很清冷,但還沒有到喪失理性即興表演的地步。&ldo;聞修。&rdo;這時候的嚴聿森眼睛裡閃着特别率真的光芒,&ldo;我想,我有些迷上你了。&rdo;不知出于什麼原因,聞修頓時汗毛直豎,這是他被感動時的最直接反應,但嘴上卻牽出一個苦笑,&ldo;瞎說什麼啊……&rdo;&ldo;你想我們能一直這樣嗎?&rdo;聞修低下頭看着水泥路,&ldo;我覺得現在這樣……沒什麼不好。&rdo;&ldo;你喜歡我嗎?&rdo;&ldo;阿森。&rdo;聞修重新正視面前這個稍有些耍賴、滿身藝術家脾氣的大男人,&ldo;我們不可能要求更多了,你知道的。&rdo;一句話将彼此的關系拉回原點。接着,嚴聿森像發狠似地拉着聞修的手發足狂奔,一直跑到三百公尺外的那家五星酒店。他想要得到他,就在這一時這一刻這一分這一秒,想要感覺他、撫摸他、親吻他、占有他,完全不需要理由。帶着灼炙高溫的掌心,所到之處都使那深麥色的肌膚染上一片情色,如同星火燎原般連續攀升滋長,吞噬所有的猶豫,沉溺其中。&ldo;啊……&rdo;忍無可忍地擁住對方的肩膀,聞修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起,竟再也壓抑不了自己對這具身體的渴望。唇齒占領胸膛,再度留下激情的印迹,錯綜地散布在聞修那充滿彈性的皮膚上,淩亂地誘惑煽動着嚴聿森的思緒,掀起無法自制的狂潮。嚴聿森也知道在專心挑起聞修欲念的同時,自己體内那把欲火也是愈燒愈旺,所謂的自控已經化為烏有,唯獨那陣陣激熱和快感猛烈地襲上身,将理智統統擠出腦外。想要進犯掠奪眼前這個男孩的欲望,主宰他的意識,一心一意地想着如何進入那柔軟緊緻的地帶,獲得全額的滿足。隻在此刻,所有的懷疑、抵觸、矛盾、傷感,包括不自覺的沉迷,都不再是障礙。當手指感覺到聞修的灼熱已經到達臨界點,他加快了手上的動作,欣賞聞修在他的撫慰下逐漸高漲的欲望,無形中抵消了所有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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