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銅爛鐵攢了這麼些時日,在車鬥裡堆得很高,陸汀卻察覺到,有一小部分東西被鄧莫遲留在安全屋裡存着,似乎是要自留。但他也沒有多問,隻是和身邊望天沉思的那位一樣揣着口袋,手槍藏在兜裡拿右手緊握着,目光觀察四周,随時提防可能冒頭的劫匪。“明天放假。”鄧莫遲開口道。“我不累。”陸汀立刻說。“我有事,一周不會過來,”鄧莫遲頓了頓,“你也陪陪家人,你的姐姐。”我姐很忙的。陸汀想。但确實,從鄧莫遲的角度來看,跟自己天天待在一起,人家未免會審美疲勞,陸汀懂得這個道理,但他還是險些把距離感準則這麼重要的事給忘個幹淨。于是他也沒追問鄧莫遲有什麼事,需要花一周去做,隻是說:“好。”大約五點二十分,螺旋槳的聲響在上空響起,一架起重直升機搖搖晃晃,在他們面前大約三十米處的空地降落。随後一個人鑽出來,連體衣銀頭發,外面的夾克衫也是銀色的,他把防毒面罩按在臉上,也不系帶,沖這邊大幅度揮手,坐在機艙邊緣單腳垂下,還挺倜傥。何振聲,酒吧裡那個管自己叫“漂亮妹妹”的人,陸汀印象深刻。原來他就是買家?鄧莫遲低頭按了按手機,帶着機械小狗朝他走去,陸汀走在另一邊,慢慢把那人看得更為清晰。說不出原因,他直覺這位姓何的跟鄧莫遲是十分相熟的關系,至少比表面上的買家賣家要更親近,或許可以稱之為“朋友”。也不知道認識幾年了,至少比自己這種隻認識不到一個月的要強。陸汀意識到自己在吃醋。但他也是果不其然,何振聲大驚小怪:“獨行俠開始收小跟班了?”鄧莫遲不吭聲,隻是讓鬥車走在前面,在直升機尾部的貨艙口停住。何振聲打着哈欠繞過來,拍拍他的肩膀,開始在陸汀身上打量,尤其是他的面罩。“你好。”alpha濃重的汽油氣味遠了又近,陸汀屏住呼吸不想呼入,有些拘謹地伸出右手。“哦,你是那個,”振了兩下手腕,何振聲一臉恍然大悟,“上次酒吧,警官!”他看到那隻老式腕表,一面之緣後,如今它還在這裡。“何先生還記得我。”陸汀笑道。“還有誰會戴這種古董貨,還放在右手上,或者你是左撇子?”何振聲也仍舊是那副笑癫癫的模樣,自顧自從陸汀身邊擦過,爬上機械小狗看貨去了。鄧莫遲已經上了車頭,坐在發動機的鐵殼上,看着他挑挑揀揀。陸汀不想上去聞汽油,就在下面仰臉望着他們。“這些,撐死五千,我就隻有五千了。”何振聲蹲下去,一手捏着兩隻皮手套,一手比劃了一條線,指了指靠自己的那邊。他給自己劃的大概是這一車八成的分量。鄧莫遲則躍下車頭,踩着鋪了滿車的鋼筋走到他跟前,拿着那把帶鞘的刀敲敲他的手指,陸汀居然聽到了金屬相互碰撞的聲響,好像那指頭是什麼硬物。再踮腳,隻見鄧莫遲逼着何振聲接連後退兩步,又抽出長刀,在五成的位置用刀尖重新畫了一條線,“這些五千。”“沒這麼多錢了,最近周轉不太行,給個優惠?”何振聲把他的刀往後推。“那就夠多少拿多少啊?”鄧莫遲像是不耐煩了。“唉,行行行,”何振聲立刻舉手投降,“這一車一萬行吧?你就不能讓我多賺一回。”一萬塊……陸汀心知自己的畢宿五運行一個月的成本是二十萬左右,還是在他改造之後,大面積使用太陽能的情況下。而這一車是他們兩個人攢了大半個月的成果。他忽然感到由衷害臊,心虛地接着往上瞧,隻見鄧莫遲說了聲“好”,就把電弧刀挂回背上,扯出背帶下面壓着的夾克領子。何振聲又歎了幾口氣,一邊自言自語“要虧本了”,一邊從褲兜掏出一副紅片眼鏡戴上,照着鄧莫遲的手機掃了掃,這就完成了支付。随後他跳進直升機貨艙挂滑輪騰位置,鄧莫遲則回到地面,站在陸汀身邊,操作那四隻電磁鐵鉗臂,開始一點一點地卸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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