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豐樓在大興城的東側,她們走過去得花一兩刻鐘。因為早上出門早了一些,一行四人都還沒有吃早飯,肚子有些餓了。簡秋栩便找了一家賣馎饦和黍臛的店,讓大家先吃了早飯再過去。進了店看了以後,她才知道馎饦就是面片湯,黍臛是一種加了黃米的肉羹。
簡方桦想着自己是掌櫃讓自己回家的,便也不急着回去上工,跟着他們進去吃早飯。
這家店不小,看起來比較幹淨,客人也很多,一眼望過去,各種階層的人都有。
羅葵和覃小芮三人點了馎饦,簡秋栩看了看,點了黍臛。簡秋栩在面粉類食物上有些奇葩的愛好,她喜歡吃所有的面條,無論什麼樣的做法都喜歡,但是卻讨厭所有面餅類的食物,像燒餅,蔥花餅,醬香餅……隻要是面粉壓實的餅類,她都讨厭,連面片都讨厭,她可真是個怪人。
四個人坐在靠窗的位置等着早飯上桌,原本說着話,卻很快被右側那兩個人的談話内容吸引了注意力。
“你聽說了嗎?泰豐樓出了一副畫魚的畫,那畫裡的魚跟活的一樣,看一眼還以為裡面的魚在遊。”說這話的是一個身穿白色綢質圓領袍衫,帶着黑色紗羅幞頭書生模樣的年輕男子。
“真的假的?王大畫家又出新畫了?”書生對面是個穿着白色錦布圓領袍衫,有些白胖的中年男子,他有些不太相信。“王大家的畫怎麼會出現在泰豐樓?太平樓那三家想要買他的畫都得花些心思,王大家明顯就看不上泰豐樓,怎麼會把畫賣給泰豐樓?我看你聽錯了吧。”
“不,我沒有聽錯。泰豐樓裡的那副畫不是王大畫家畫的,是其他人畫的。”年輕的書生高聲說道,“我朋友看過那副畫,跟王大畫家的畫法完全不一樣。那畫不是畫在紙上的,而是畫在碗裡。那魚,就像一條真魚,比王大家畫的逼真。他差點就要伸手進去抓了。”
白胖的中年男人更加不信了,“這怎麼可能,還有誰能把魚畫的比王大畫家畫的好?”
“你還别不信,我昨天去泰豐樓吃飯,還真看到了那副畫。那魚,确實跟真的魚一樣,就像在水裡慢遊。魚的胸、腹、臀、尾鳍和背鳍都能看的清清楚楚,仿佛下一刻就能跳出水面。”這時候,另一邊桌子的一位年齡五十歲左右,身穿黑色錦緞圓領袍衫的老者轉過身來回應了白胖的中年男人。“那一個小小的白瓷碗裡,畫了不下二十條魚,每一條都跟水裡看到的真魚無異。作畫之人技藝真的高超,那真是一幅神奇的畫。”
黑衣老者說着,臉上有着見了神物一樣的驚歎神色。
中年白胖男人看他的神色,有些相信他說的不是假話。于是心中有了疑惑,難道真的有其他人畫的魚比王大家畫的還好?
“對對,這位老丈說的沒錯,我朋友說了,畫中的魚活靈活現的,跟真的魚完全沒有差别。他驚歎了一天,說王大家畫的魚跟那副畫裡的魚一比,就顯得王大家畫的魚是假魚了!”那個白衣書生大聲激動地說着。
他的話一出,在店裡吃早飯,默默聽着他們對話的其他書生不服了。“這肯定是假的,哪有人畫的魚能比王大畫家畫的好?”
“騙誰呢?王大家畫的魚是最好的!泰豐樓肯定是騙人的!”
“那畫是誰畫的?怎麼有臉和王大家比!泰豐樓也太不要臉了,竟敢拿一副爛畫攀附王大家!”
……
王大家是大晉有名的畫家,專長畫魚,這些書生裡有不少是他的擁趸,聽到那個年輕書生的話,當即憤怒地圍攻起來年輕書生,他們才不相信有人畫的魚能比王大家畫的好!
“我騙誰了?我說的都是真話!不信你問老丈!”年輕書生大聲喊着。“老丈,你見過那副畫,你快跟我說說,我的話是不是真的。”
黑衣老者見那些書生圍攻白衣書生,不滿地哼了一聲,“我餘某人從不說假話,那副畫是什麼樣的,你們可以去泰豐樓看!山外有三山,人外六有人,孔聖人都說了,三人行必有我師,你們怎麼就知道沒有人畫的比王春林好?”
說完甩着袖子走了,而那個年輕白衣書生見老者走,趁機追了上去,邊追還邊喊,“老丈,那副畫還在泰豐樓嗎?老丈你見過那個魚,跟學生詳細說說……”
眨眼間,黑衣老者和那個年輕書生就離開了,留下那些質疑白衣書生的其他書生。雖然他們心裡依舊不悅于剛剛那個白衣書生說的話,但心中有了疑惑,難道真的有人畫的魚比王大家畫的好?
簡秋栩注視着那個黑衣老者和白面書生,看他們走遠,小聲道,“哥,這兩個人不會就是李掌櫃找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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