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淵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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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甯老太太前腳走，甯奕殊帶着甯可欣，後腳出門。她跳上公交車，就找了個靠窗的座位坐下。甯可欣擠過去：“姐，奶奶會去鬧二嬸嗎？”“會！”甯奕殊很自信。戶口本都拿，不去鬧，難道帶出去玩的？甯老太太吃什麼，也不吃這個虧。她肯定會突發事件女人見拍車窗，車也不停，氣呀！她踩着高跟鞋就往前走。甯奕殊擡眼一瞧，女人紅皮鞋、肉絲襪、一步裙，短袖的肩墊的熱别高，燙着小波浪。這一瞧，就是個追求時尚的女人，不是菜市場那些大媽。甯奕殊沒在意，别過頭去。女人一路來到公交車司機面前：“停車，停車，我坐過站了！”司機看都沒看他：“停個屁的車，你鄉下來的呀，不知道公交車隻能到站停！”“你罵誰呢？你才鄉下來的呢，你全家都是鄉巴佬，停車！聽見沒有，給老娘停車！”女人不依不饒，抱着扶手沖司機吼。司機目視前方，依舊不搭理她。全車人的視線，都放在女人身上。女人惱羞成怒，舉起身上的小包就砸司機扶着方向盤的手：“丫聾子是嗎？老娘要去談生意，耽誤了老娘掙錢你給賠？”司機甩手把女人包給扔了：“老子也在上班掙錢，你丫耽誤老子糊口，你養我？”“呸，你個醜逼養，想吃老娘軟飯占老娘便宜，想的美！”女人彎腰撿起包。前面有個自行車闖紅燈，公交車司機趕緊踩刹車。女人沒來的及起身，一下子被甩到車門上，額頭都撞出血來了。甯奕殊正好在跟前，立刻伸手扶她。女人根本不領情，一把推開甯奕殊的手，舉着包就朝司機撲：“丫故意的，老娘有個好歹，你就是故意殺人！”公交車司機已經又踩起油門，行駛在十字路口，他也沒辦法停車。甯奕殊吓的心髒都快跳出來了。滿車的人命呢！“哇”有哭聲響起。甯奕殊扭頭一看，後座上一個女母親，懷裡抱着個幾個月大的孩子。孩子本來睡着了，被女人吵醒，哭鬧不停。甯奕殊心裡一痛，想都沒想就站起身，朝着搶方向盤的女人就踹過去。女人包都還沒砸到司機的頭呢，就被甯奕殊踹倒在地。司機擦了把冷汗，對甯奕殊點點頭，趕緊注意前方路況。女人哀嚎一聲，坐着就開罵：“小賤人，你踹我幹什麼？我要告你故意傷人！”甯奕殊抓緊扶手，居高臨下：“告我？你自己已經犯罪了你知道嗎？”“我犯什麼罪，我哪裡犯罪？我告訴你，你别危言聳聽！停車，老娘要去派出所報案，光天化日尋事滋事！”女人撒潑。她還專門說了一個專業術語“尋事滋事”，證明她不是法盲，讓甯奕殊別吓唬她。甯奕殊冷笑一聲，對方會專業名詞，她也不差。“你先管好你自己吧，砸正在駕駛中的司機腦袋，你的行為嚴重危害公共安全，已經觸犯了刑法第一百一十五條規定，涉嫌犯罪！”“這是我攔住了，要是沒攔着，有個好歹，一車人的性命就被你玩死了！”“瞧見沒，後座還有幾個月大的孩子，你隻考慮你坐過站，想過人孩子還沒走睜眼好好看這個世界沒？”“你自己犯錯作死，我們幹嘛給你這種人陪葬，要死自己去死！”本來還想過來勸的乘客，又偷偷坐了回去。那些看熱鬧的人，細細一想，也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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