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個瘋女人想打母後。”九兒說。
“季雨珊打她了?”君宇沒想到季雨珊還會打一個啞女,她在東宮一直還算收斂,是什麼刺激到她了嗎?
“沒打着,她自己倒受傷了,所以她很生氣。”
非晚裝作什麼都沒聽到,隻是安靜地用着早膳。
“明日就是端午節,宮中會有很多人,九兒沒事不要往前殿跑。”君宇忽然對九兒說。
“知道了,父皇。”九兒乖乖地說。
非晚聽母親說了,現在宮中什麼節日都是變相的選妃,他自己選女人,倒讓兒子别亂跑。
她不小心撇了一嘴,姜君宇以為是自己眼花了,她怎麼敢做出如此的表情?再看的時候她又恢複安靜的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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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問她一些話,但她不看他,她又聽不見他說的,想想沒法交流,用過早膳後就走了。
季雨珊的事并沒有影響非晚的心情,她已經聽過他很多的事,也不多季雨珊這一件,反正他的事都跟她無關,她在意的隻有兒子。
她問子易,平時白日能去哪裡?她想趁機陪陪兒子。
子易說:“我大部分時間隻能在東宮呆着,上午的時候宮女姐姐會帶我去皇奶奶那裡,但今日父親說跟母後一起不用去請安了。有時她們會帶我去後花園轉轉,下午的時候夫子會過來授課。”
她問他有騎射的課嗎?子易看不懂射字,非晚比劃了半天他才明白。
“沒有,父皇說那也危險。”
非晚摟着兒子,想不到他在宮中被當作瓷娃娃一樣養着了。按他的說法,有什麼不危險的,吃飯還會被噎着呢,難道不吃飯了?
她到他的小屋裡找了一個長木棍一樣的玩具,讓他拿着。她做着弓步馬步讓他學着。
“母後要教我武功嗎?”子易興奮地說。非晚點點頭。
“太好了,九兒一定好好學。”
小家夥學得有模有樣的,但沒過多久就堅持不住了。非晚揉揉他的小腿,他癢的咯咯笑。非晚想這小家夥怕癢倒是随了她。
外面的宮女聽到他們的笑聲特别驚訝,很久沒聽到小皇子的笑聲了,他不允許她們進去,她們誰也不敢打擾他,她們很好奇那個啞女到底做了什麼能讓他如此開懷大笑。
非晚讓小家夥休息一會,再繼續練。
師傅以前一直告訴她,下盤不穩一切都是繡花腿。
非晚知道這些基本功有些枯燥,就讓他一邊蹲着她一邊給他舞着小木棍。小家夥看得直鼓掌,都忘了腿下的疼了。
“母後太厲害了,九兒以後也要成為您這樣的人。”子易認真地說
非晚摸摸他的頭,鼓勵他。這些挺辛苦的基本功,小家夥也練得樂此不疲。
非晚告訴他,她教他武功的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父皇都不行。
“母後放心,這就是母後和我之間的秘密,我一定不告訴他們。”子易堅定地說。他心裡特别驕傲,好像自己真的成了大俠一樣。
下午的時候,夫子來東宮給子易授課,她就到另一房間裡坐着看會書。外面的窗外站着幾位宮女在輕聲閑聊。
“昨日的端午節,右相千金撲到皇上的懷裡了。”
“我也聽說了,她為了引起皇上的注意在岸邊起舞,被衣服絆倒掉進湖裡了。好像是皇上救她上來的。”
“我怎麼聽說是侍衛救上來,她看見皇上就撲進他的懷裡了。”
非晚打開了窗戶,她們吓了一跳。但一看到她的笑臉,想起她是啞巴,就放下心了。
非晚本想讓她們離開,誰知她們隻是笑笑,繼續聊着。在她們的眼裡,自己就是一個沒有任何威脅的啞巴。
她無奈地搖搖頭,關上窗戶繼續看着半日都翻不過頁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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