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這三層閣樓中演練拳法顯然是行不通的,别說空間有限施展不開,萬一不慎碰碎了什麼珍貴的擺設,損失可就慘重了。風塵深知這些裝飾品的價值,那都是錢,自家的錢哪能輕易損耗。
練習拳法隻能回到自己的小庭院,盡管麟玉閣離風府并不遙遠,但風塵決定不再每晚回家。這座宏偉的三層建築僅用作麟玉閣的營業和接待。後面還有大片區域供居住和儲物,于是風塵順道申請了一個小院。盡管剛才跟着徐管家走了一遍,他還是花了些時間才找到屬于自己的那一方天地。
踏入小院,風塵立刻關上門,急不可耐地開始修煉。不過讓他稍感困擾的是,第一式便是防禦招式“霸王卸甲”,但風塵也明白,隻有穩固防守才能有力攻擊,因此他練習得格外用心。霸王卸甲講究巧妙之力化解對手攻勢,一旦掌握精髓,對手十成力道或許能化解九成,這讓風塵對創立這套拳法的先輩深感敬佩。
修煉的過程單調乏味,反複操練同一招數百次足以讓人崩潰。然而風塵卻樂此不疲,甚至未曾察覺時間的流逝。直到聽見敲門聲,原來不知不覺已至正午,徐管家派了個小厮送午餐來。風塵請小厮轉達他對徐管家的感謝,又賞了幾枚銅币給小厮,小厮滿臉笑容地離開。
風塵打開小厮送來的食盒,飯菜豐富,三菜一湯,葷素搭配,味道甚佳。風塵暗自思量,徐管家真是費盡心思,隻是他不知,這位徐管家是風家的老臣,已在風家長達三十載。自己的父親風離就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長大的,隻因常年駐守麟玉閣,所以風塵對他并不熟悉。說到底,一個普通的管家再有能力,也不可能掌管倉庫鑰匙并自由帶人出入。王雪柔讓風塵接管麟玉閣,自然也叮囑他要好好照顧風塵。
盡管風塵對此一無所知,但他心裡清楚誰對他好。他邊品嘗飯菜,邊繼續思考幾乎耗去半個上午的“霸王卸甲”。毋庸置疑,霸王拳威力巨大,如果不是實戰技能且對身體要求過高,絕不會被閑置蒙塵,讓自己撿到便宜。僅僅第一式的“霸王卸甲”他就花了整個上午才勉強摸到一點皮毛。風塵估計要完全掌握這招,恐怕至少還需十天左右的時間。
那天午後,風塵找到了徐管家,向他傳達了一個令人心灰意冷的決定,那就是今後龍鱗閣的所有事務都将由他全權處理,而風塵自己則選擇退居二線。原本,風離的成長一直是他在照料,考慮到風塵無法修煉,他還打算好好教誨風塵商業之道。然而,風塵上午的一絲亮點并未持久,下午便顯露出他的“豪爽本質”。既然無法引導他走上正途,那就任其自由發展吧,他隻需按照風塵母親的意願,好好照顧他即可。徐管家點頭應允了風塵的要求,随後找個借口離去。
盡管風塵不清楚徐管家的内心想法,但從他态度的微妙變化中,他大緻猜到了些什麼。然而,為了自己的修煉,為了更快更強的目标,些許誤解又何足挂齒。一旦他展現出真正的實力,所有的誤會都将迎刃而解。
想到這裡,風塵的決心更加堅定,回到自己的小院繼續修煉霸王卸甲,晚餐自有人送上門,風塵依舊習慣性地賞賜幾枚銅币。接下來的一個月,除了兩次返回風府,風塵幾乎所有時間都在修煉,三餐定時送達,餐具也有人收拾幹淨。
辛勤的修煉帶來了明顯的進步,風塵已經完全掌握了霸王拳的前三式——霸王卸甲、霸王起勢和霸王扛鼎。第一式霸王卸甲是防禦招式,未經實戰,風塵無法評估其威力是否如書上所述。但霸王起勢和霸王扛鼎,風塵通過實踐确證了它們的強大威力。
此外,風塵也沒有放松修為的修煉。不知是否因為霸王拳的影響,這一個月他的修煉速度異常迅速,竟已達到肉體修煉的頂峰。風塵找機會測試了自己的力量,正如預期,已達到與頂級戰士相當的六百斤。再加上霸王拳的威力,風塵估計自己的實力足以對抗五星左右的戰士,這讓他激動不已。
然而,閉門造車并非長久之計,接下來他得尋找機會提升實戰經驗。思來想去,唯有城外的桑靈山脈能滿足他的需求。雖然大多數魔獸聚居在斷天山脈,但九鼎大陸上仍有多個魔獸栖息地。桑靈山脈作為距離青桑城最近的魔獸領地,其中最強者是一隻五階魔獸,實力可比鬥皇。
當然,現在的風塵還不敢輕易招惹它,但對付一、二級魔獸來鍛煉自己,應該是可行的。主意已定,風塵立刻行動起來,走出幾乎一個月未曾踏出的小院,向徐管家打了聲招呼,便開始準備,出城狩獵魔獸,充足的準備至關重要。
首先考慮的是兵器,一把稱手的兵器至關重要。風塵仔細裝扮,确保不會洩露身份的秘密。他選擇了一家規模适中的鐵匠鋪,謹慎行事。環顧四周,他并未發現滿意的兵器。
稍作思考,風塵喚來店鋪裡的掌櫃兼夥計。“請問客官有何需求?”掌櫃詢問。風塵壓低聲音:“你們這裡可定制手套?”掌櫃回答:“當然可以,客官想要何種樣式的手套呢?”“我要一對拳套,不能妨礙手指活動,再來四隻護臂,雙手雙腳各一隻,重量約兩百斤左右。”風塵吩咐。掌櫃回應:“客官定制的拳套和護臂我們能做,隻是材質問題,價格會較高,還需預付四成款項。”“多少錢?”風塵問。掌櫃算了算:“總共需要十個金币,預付四金币作為定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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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價位對風塵來說雖不便宜,但也并非無法承受。盡管察覺到掌櫃有意擡價,但風塵急需兵器,也就懶得計較。支付了四金币定金,他詢問制作完成的時間,得到答複是三日後取貨。風塵随即離開鐵匠鋪,記下店鋪位置,繼續他的計劃。
狩獵魔獸難免受傷,治療藥品不可或缺,加上野外蟲害繁多,防蟲藥也十分重要。他在一家小藥店采購了一堆必需品。準備工作大緻完成,錢袋也快見底,盡管風塵盡量節省,但仍攜帶了不少東西,頗為不便。這時,他想起了父親風離擁有的儲物戒指。
儲物戒指,由稀有獨特的材料制成,戒指内部開辟空間,大小各異,小至一立方米,大至百立方米,能存放無生命之物,是九鼎大陸上價值極高的寶物,尋常人難以擁有。據風塵所知,整個風府也沒幾枚儲物戒指,他自己更别想了。即便有,他也未必能保住。于是,他隻能在心中暗自苦笑:“還是等三天後背着行囊出發吧!”
找了個無人之地卸下僞裝,返回麟玉閣,衆人對這位極少出門的代理閣主提着大包小包歸來感到詫異,但他們知道何事可問,何事不可問。回到麟玉閣,風塵又回到了他的小院,開始了閉門不出的生活。三天時間學會霸王拳的第四式“霸王出川”不太現實,于是風塵利用這段時間重溫前三個招式。
第四日,風塵向徐管家告别,聲明這兩日不再歸家,讓他不必再準備膳食。徐管家以為風塵要返回風府,也就未加追問。自他對風塵失望以來,除了遵照王雪柔的吩咐悉心照料,每日供應美食佳肴,他與風塵的交流已寥寥無幾。
道别後,風塵再次整裝待發,先支付六個金币在鐵匠鋪取回了他的拳套。盡管店主索價不菲,但其手藝确實精湛。金屬制成的拳套貼合手型,關節處以精細的金屬線連接,絲毫未影響手指的靈活性。每隻拳套外側還額外焊接了四根短刺,增強了攻擊力度。四隻護腕總計重二百二十斤,手部四十斤,腳部七十斤,雖重卻小巧,這也是價格高昂的原因。
一切準備就緒,他在馬市挑選了一匹馬,揚鞭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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