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如此突然,令人措手不及。
第64章東風引17楚楚的溫柔撫慰
他聽見父皇在對母後急切地解釋:“阿雪,你父親和兄長平日對朕如何狂妄,你也看到了,此禍患一日不除,朕這天子之位就一日不安,你當以家國天下為重,體諒朕的一片苦心,你且放心,朕對你的心是一樣的,你是朕的皇後,絕無更改之意。”
姬皇後本為将門之女,此時盛怒之下,持劍在手,完全不複平日的溫柔,眉目間一片厲色:“若無我父兄,你當日怎麼能坐上這個位置,賀玄章,你這個忘恩負義之輩。”
肅安帝臉色鐵青,怒道:“阿雪,你乃賀氏婦,早非姬家女,難道在你心目中,朕和阿狼就比不上你的娘家人嗎?你也太過糊塗。”
後面一片混亂,父皇和母後的争執賀成淵有些記不清楚了,他看見母後持劍劈向父皇,他心膽欲裂,本能地撲了過去,在父皇的身前擋下了這一劍。
“阿狼!”
姬皇後收手不及,那一劍從賀成淵的肩膀劃過胸前,血濺了出來,一片淋漓。
外面傳來喧嘩的聲音,衛兵們聽見異動,已經湧了進來。
姬皇後的劍指着肅安帝,劍尖滴血,她的手在顫抖。
賀成淵忘記他那時疼不疼了,他隻記得他跪在母後面前,哭着求她:“母後,你不要殺父皇,求求您,母後,您把劍放下來。”
肅安帝似乎也不能相信,他顫聲道:“阿雪,你要殺了朕嗎?你不想想阿狼嗎,我們的孩子,你忍心讓他一夜之間就失去雙親嗎?”
若是母親殺了父皇,那她也活不成了,賀成淵滿心惶恐,拼命地哀求:“母後,母後!”
他向母親伸出手去,他的手上沾滿了自己的血。
衛兵們将此處團團圍住,長戈的利刃閃着寒光,隻待皇帝一聲令下。
姬皇後看了看兒子、又看了看她的夫君,她忽然一聲長歎,露出了一個微微的笑容,那笑容是如此地憂傷,是她留在賀成淵記憶中最後的模樣,如同她的名字,姬拂雪,一身霜雪不曾拂去。
“吾不忍令吾兒成無父無母之人,亦不忍當其面、殺其父。然則,為人子女者,不能為父兄伸冤報仇,吾亦無顔苟活于世,吾當日識人不清,錯付了深情,以至鑄成大錯,如今當以命贖之,隻望九泉之下相見,父兄不要再怪罪于吾。”
末了,她深深地看了肅安帝一眼,一字一句地道:“賀玄章,你要善待我的阿狼,否則,我做鬼也不會饒恕你的!”
她回手橫劍一抹,狠狠地切開了自己的咽喉,血濺了出來,灑在肅安帝的臉上、也灑在賀成淵的頭頂。
來不及阻止,來不及呼喊,什麼都來不及,仿佛時光永久地凝固在了那一刻。
雖然那一年的冬天那麼冷,但母親的血是滾燙的。
……
賀成淵倏然從夢中驚醒,睜開了眼睛。
倏然從凜冬回到夏日,此時已經季末了,空氣還有些微熱,深夜裡,蟲鳴的聲音嘈嘈切切,焦躁不安。
額頭上出了點汗,他動了一下,窩在他懷中的方楚楚就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嘟囔着:“嗯,天還沒亮呢……”
她忽然覺得有些不對,或許是因為她正貼在他的胸口,聽得到他心跳的聲音,那麼一點細微的差别,她在半夢半醒中也感覺到了,一下子清醒了過來,抱住了賀成淵。
“阿狼,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她嬌小的身體窩在他的懷中,肌膚相貼,最親近的接觸,充實而安心。天色微明,窗外的月亮将落未落,朦胧的月光照進她的眼眸裡,她的眼中是不盡的溫柔。
賀成淵慢慢地呼出了一口氣,把臉在方楚楚的頭發上蹭了一下。
“做了個夢而已。”
“是噩夢嗎?”
“嗯,夢到以前的事情,夢到了我母後……走的時候。”
兩個人窩在一起,低低地說着話,窗外蟲鳴的聲音都小了下去。
方楚楚好奇地問道:“你的母後……呃,不對,我們的母後,是什麼樣的人?我聽大姑說過,姬皇後當年是長安第一美人,傾國傾城,唉,她還說,我和姬皇後一比,那就是一隻秃毛的小麻雀。”
其實,當時方氏說的是:“姬皇後那樣的絕代風華,大家都以為太子殿下的眼光必然是高到天上去的,誰知道殿下的眼神到底出了什麼問題,為什麼會看上你?”
方楚楚的手指頭在賀成淵□□的胸膛上無意識地劃來劃去,咕咕哝哝地道:“母後是不是生得特别美麗呀?”
賀成淵一把抓住方楚楚不安分的手指,咬了一口,惹得她輕輕地打他。
“是,我們的母後,美麗、聰明,又有才氣,琴棋書畫無一不通曉,能奏陽春之曲、亦能做詠絮之詩,她是這世間最好的女子,無人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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