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鞭子差點兒火候,遠沒有無迹甩得好。”毒舌神醫(一)平教近日出了一樁怪事。大少主段如風,平日精神抖擻常年無病,居然莫名暈倒了。由于教主不在本部,所以平教一時群龍無首,亂成了一鍋粥。好在小少主段無迹出遊歸來,暫時坐鎮下來,平教才又恢複如常。且說段如風暈倒,其實也與他體内的毒素有關。當日他聽聞段無迹回家,心裡高興,就沒顧着身子不爽,影響讓人扶着去接風,結果卻看到那摟摟抱抱的一幕,已經是動了肝火。到在暗室審訊時,邵慕白的那番話不卑不亢,完全沒有離開段無迹的意思,更讓他火氣攻心。最後他下令鞭笞,邵慕白卻金蟬脫殼般掙脫了鐵鍊,門外的段無迹也聞風趕來,兩手一橫,把邵慕白護在身後,說:“不準你打他。”一茬接一茬下來,就算無病無痛也不好消化,何況,他本就身有劇毒,不能動怒。這樣弄下來,他吐了一口血就暈了。他的那些手下以為是邵慕白動了什麼手腳,舉起家夥就要跟他一決高低,好在段無迹在關鍵的時候站了出來,厲聲呵斥那些教徒,讓他們先将人擡回去。“無迹,你哥很在乎你。”事後,邵慕白對着一棵青翠的松木感慨。段無迹望着松針尖端反射的日光,道:“我也在乎他。”頓了頓,補充道:“但他要傷你,不行。”段無迹面子薄,不會戲文裡那些酸溜溜的情話,隻會心裡想什麼便說什麼,但就是這樣最簡單最直接的字眼,能偏偏鑽進某人的心眼。這是專屬于段無迹的,最深情的情話。邵慕白的那封飛鴿傳書去得很快,待三日後,段如風蘇醒,石希安已經在配第一次的藥方了。石希安本名“石平”,平,亦是取自平安之意。待到成年加冠時,師父思及他醫術精湛,便取了“希安”,作為他的字。石希安這人醫術天下第一,既是他自封的,也是天下人公認的。但,同他醫術同樣精明的,還有他那張嘴——氣死人,不償命。而段如風剛一醒來,就狠狠領會了一番。彼時,毒素在他體内蔓延了整整三日,緻使他整個下半身都沒了知覺,擡頭一看,段無迹又不在床邊,鐵定正與邵慕白那個登徒子耳鬓厮磨,依偎細語。于是乎,他胸腔内的怒火再也壓不住,轟然爆炸。“把人趕出去。我就是死,也不受他邵某人的恩惠!”小厮冬然跪在他面前,還未磕頭答話,門外便傳來一個尖酸刻薄的聲音:“——整天把死不死的挂嘴邊,怪不得多災多病。”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段如風不比段無迹不谙世事,他見過人情百态,經曆過世事沉浮,這些年段莊經常不在平教,諸多教務都是他在打理。所以,通常看一個人,他隻需見上一面,或者聽聽他的聲音,便能知道這人脾性如何,城府幾許。譬如,方才這人的一句話雖然簡短,但其聲冰寒,如深冬屋檐上的冰溜子,既沒有感情,又尖銳淩厲,仿佛要插進人的心窩子般。而且說的話雖少,但字字誅心,不用看,這人肯定刻薄無情,且嘴功了得。他剛下定論,那聲音的主人便推門而入。一身沒有雜質的黑衣,顯得身形更加颀長,但卻不是君子那般似竹的儒雅,而是宛如一把尖刀,寒光凜凜。不似尋常大夫穿的廣袖衣袍,這人的手腕處纏了好幾圈布帶,幹脆利落。他手裡把玩着一隻拇指大小的藥瓶子,慢悠悠走到桌邊喝了口茶,眼神輕蔑。此人,正是邵慕白的摯友,天下第一神醫,石希安。“大膽。”開口的不是段如風,是伺候他的小厮冬然。“此乃大少主的卧房,沒有他的允許,你怎可肆意進出,兀自飲茶?”冬然年紀不大,剛滿十六,還沒徹底長開,眉宇之間還帶着少年人的青澀。但他跟在段如風身邊久了,見聞也多,說話還是有幾分氣勢的。他的話音一落,石希安就停了喝茶的動作,轉頭問:“這水有毒?”冬然正義凜然道:“當然沒有。但你是外來之客,未經允許,随意進入主人的房間吃茶,有失體統。何況,這裡不是茶館,是平教。”“嘁!”石希安對他的話充耳不聞,隻是白了他一眼,兀自将那一杯茶水喝幹,待幹熱的嗓子緩解了一些,才道:“我看你那麼緊張,還以為有毒呢。我喝兩口怎的了?你平教這麼大,還在乎這兩口水麼?”語罷,又要舉壺倒水,卻被冬然一把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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