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南書他們被塞了寫好的感謝詞,排練了一首表達感謝的歌曲上台演唱,感謝裴氏無私的援手讓他們這群孩子能夠讀上書、改變命運。
溫南書在台上局促的唱着,台下面黑漆漆的長槍短炮對着他們的臉猛拍、媒體們不停歇的曝光拍攝讓他緊張到臉色發白手心冒汗,等終于唱完了,他去趟了洗手間的回來坐到位置上。
奢麗華貴的水晶吊燈流光溢彩。
他看到台上一身純白色西裝彈鋼琴的裴煜。
那時的裴煜隻有十四歲,溫南書從來不知道這世上竟還有這樣光彩奪目到攝人心魄的人,他一個人就能輕輕松松地蓋過全場光芒,面對台下一衆聚光燈不停的閃爍聚焦也毫不怯場,讓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覺的追随在優雅彈琴的少年身上。
風度翩翩優雅貴氣的裴煜坐在價值連城的鋼琴前,沉醉在琴聲中的側臉像是天地間最純淨的一捧冰雪雕琢出來的,他指尖下流轉的音符更是醇厚悅耳的琴聲悠揚。
一曲結束,謝幕緻謝的少年裴煜似乎無意間向這邊望過來,淺琥珀色的眼眸在燈束聚攏下像是融化了朝陽生輝的金色,讓十六年在貧困窟裡渾身都滿身落滿灰塵與貧苦的溫南書在那一刹那甚至都不敢呼吸了,他怕弄髒了裴煜。
魏思言把車聽在裴宅門口,給溫南書說就當這場病就是老天給你提醒,讓你有一次重來的機會,要是真的決定了離婚,他一定支持他,具體财産怎麼分割,還有離婚協議的草拟他都可以請朋友幫助他。
溫南書的臉色比在醫院時緩過一些,他跟魏思言說謝謝,又拿上魏思言放在副駕前面的一頂黑色棒球棒,問他能不能把這頂帽子借給他。
魏思言說你擋還什麼,你就該讓裴家那幫畜生看看他們把你欺負成什麼樣了,不讓他分出一半家産大出血絕不善罷甘休,最後跟溫南書說有事給他打電話。
溫南書回去的時候裴煜還沒回來,卧室裡,溫南書拖了一個行李箱出來,行李箱上已經落了不少灰,就已經能看出來他已經多久沒有出過需要收拾行李的遠門了。
溫南書隻收拾了幾件厚衣服,他的衣服本來就少,近來可能傭人拿去清洗,扔了一些就更少了。
裴煜給他的卡常常月初就被方玲拿走,再還給他的時候裡面所剩無幾,比起裴煜衣櫃裡最普通的一條領帶也要至少四位數起步,他的衣服大都隻有一二百塊錢,被傭人拿去清洗、洗了兩次就會發皺變形,晾曬的時候被方玲看見,會直接嫌惡的吩咐扔掉。
他在這個家的東西總是越來越少,他一點點的補,把自己縮的越來越小,卻還是沒有容納他的位置。
都說養狗養久了都會處出來感情,怎麼裴煜的心就跟千年不化的寒冰做得似的,他捂了這麼久的心,怎麼裴煜就不能看他可憐施舍一點愛給他呢?裴煜明明知道他隻需要一點就足夠了,他隻需要一點就能忽略裴煜所有的不愛他而繼續義無反顧的愛下去了。
可是他在裴煜身邊掏心窩子掏了十二年,裴煜連丢了一條養久了狗都會親自費心找,怎麼他好像就連一隻狗也比不上呢。
可能是一場大病過後、又可能是今晚那通電話帶來的打擊和醫院裡的失血過多,溫南書渾身泛起流失血液的冷,這讓他恍然間覺得這一切都是一場夢。
一場他從十六歲那年一眼淪陷在裴煜身上的夢。
在這場夢裡,他盡情的作踐自己、又十足小心翼翼的捧着愛着裴煜、怕裴煜摔了,怕裴煜髒了,任由裴煜當着别人的面羞辱他,任由裴煜一邊操幹他一年喊着别人的名字,任由裴煜把他一顆心淋漓盡緻的挖出來,再毫不在乎的踩在腳底下。
夠了,夠了……
如果這是一場他獨自沉醉了太久的夢,那麼如今就是疼到拆骨削肉,他也該疼醒了。
溫南書收拾行李收拾差不多的時候,外面聚完的裴煜回來了。
裴煜一見他,就質問道:“你還知道回來?這麼多天你去哪了?”
“去看望一個朋友。”溫南書不自覺的壓低了帽檐,擋着自己的行李箱。
“哪個朋友?我怎麼不知道我的太太還有一看能看七八天的朋友?”
他在A城的确沒有什麼朋友,因為裴煜不喜歡溫南書把眼光放在别人身上,溫南書也不想解釋什麼了,他聞到靠近的裴煜身上的酒氣和陌生的香水味。
裴煜上前一步,突然發問:“你剪頭發了?”
大概是剛才他戴帽子的時候習慣性的掖了掖脖子後面的碎發,眼見着裴煜要伸手去摸他脖頸後,溫南書的脖子上還有血迹沒擦幹淨,他下意識地退了一步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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