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傍晚,安京粱國公府。
楊硯書從工部散職回來,馬車落定,打眼一看,長街對面一着甲胄的将領正往這邊跑,夕陽的餘晖在銀甲上反射出道道刺目的光。
楊硯書眯了眯眼,旋即見氣喘籲籲的吳黔朝他揮了揮手:“楊,楊大人,國公大人可在府上?”
楊硯書慢條斯理地從馬凳踩下,自上而下打量了吳黔一番,冷着臉道:“本官也是剛忙完回府,沒功夫十二個時辰盯着父親,不知。”
吳黔虛着眼瞧了一眼楊硯書,總覺得他這話聽着怪怪的,好似對自己有敵意。
不過他粗枝大葉的也沒細思,隻當自己一介武夫和他這探花郎話不投機半句多,自來熟地朝一小厮道:“去告訴國公大人一聲,卑職有要事要禀。”
楊硯書在門口頓足片刻,見小厮通禀後又折身回來,領着吳黔去了正院書房,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也擡步跟了過去。
楊潇正立在書桌前寫一副字,見吳黔進了屋,将筆落回筆擱,招招手道:“吳将軍來得正好,替本官瞧瞧,這副字是不是缺了點什麼?”
吳黔點頭哈腰地往前,瞄了一眼還未幹透的字迹,眉頭直皺。
舞文弄墨的事他一點都不懂欣賞,搜腸刮肚一番,終于想出幾個贊美之詞:“國公大人的字運筆潇灑有緻,氣勢縱橫,如五嶽之不可撼,什麼都不缺。”
楊潇聞聲哼笑:“吳将軍還是那麼會哄人開心,既如此,那本官再寫一幅,你再幫忙參謀參謀。”
吳黔看着楊潇不緊不慢的樣子,急得額頭上直冒汗,他知這位國公大人是個表面溫善,内裡狠戾的主,若是當真耽擱了正事,最後還是會拿自己開刀。
他拱拱手,硬着頭皮道:“大人,撫州出事了。”
楊潇聽了這話,依舊從容地提筆蘸着墨:“怎麼的,顧彥椿那個纨绔子還能掀了天了?”
“不,不是顧彥椿。”吳黔說着,從袖中抽出一張字條,撚開來雙手遞給楊潇:“是景王,他去了撫州。”
筆尖微微一頓,紙上頓時暈黑一團,這幅字算是毀了,楊潇終于擡起頭來,瞥了一眼字條上的内容。
他問:“究竟什麼情況,上回不是有消息稱,景王被太子支到中州一帶巡視去了,怎麼的,巡視着巡視着,巡偏到撫州去了?”
吳黔道:“據齊如海遞來的消息,景王去撫州好像是為了查私鑄币,但他又讓齊如海來審問那倒賣假币的商人,齊如海眼下不知如何是好,便給卑職遞了消息。”
楊潇将案上的紙一把揉入掌中,擰着長眉思忖了片刻:“這消息謝忠知道了沒?”
吳黔:“卑職還未來得及告訴謝大人,至于謝大人是否從其他渠道獲知,卑職就不清楚了。”
楊潇道:“你即刻去給謝大人遞個消息,邀他今夜去雪廬一叙。”
吳黔躬着身子應“是”,不出片刻,又匆匆跑了出去。
楊潇尋着他的腳步聲看了一眼,眼角的餘光裡,雕花門上被夕陽投下一道修長的影子,随着吳黔的離開,影子也在微微移動。
“書兒。”楊潇喚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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