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李南絮回答,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掠過。
羽林軍正盤查到三樓中間時,角落的房間突然冒出一穿灰衣戴帷帽的細長身影,齊如海幾乎沒有猶豫,領着人拔腿就追了過去。
那灰影一路上蹿下跳到芳華居門口,但她的身手不濟,烏泱泱的羽林軍緊咬不放,很快便逼得她步步後退。
“跑什麼跑?”齊如海折騰了大半個時辰才将人揪出來,此刻怒不可遏,擡手便要去掀她的帷帽。
那灰影眼神一緊,幾乎毫不猶豫便扭身撞開了芳華居的大門,而後一個疾步沖進了人群中。
輕影透過門縫朝外看去,發現有人扮作自己的樣子在四處逃竄,所過之處酒盅杯盞砸了滿地,卷得滿屋一片狼藉。
羽林軍也絲毫沒有手軟,拎着刀便兇神惡煞地圍了進去,在場的商人們不明所以,一個個驚得目瞪口呆,躲在角落大氣都不敢喘。
“還沒人敢耍老子,你這丫頭片子活膩歪了是吧?”齊如海氣得肝疼,拎雞仔似的掐住灰影的脖子。
灰影也不服輸,一邊掙紮一邊罵道:“你放開我,我犯了何事你就要抓我,羽林軍是皇家軍衛,從來都是秉公執法,怎麼出了你這麼個敗類?”
齊如海早就失了耐心,再度去抓她的帷帽,然而,還沒碰到帽沿,便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鉗制住了。
“哪個不怕死的敢——”齊如海忿忿擡頭,卻猝不及防地對上了一雙淩厲的眼。
他的動作猛然一頓,神情幾度變化,未說完的話噎在了嗓子裡。
李南絮一把将灰影撈到自己身後,凜然地立在齊如海面前:“齊都尉,好久不見。”
簡單兩句問候,卻帶着居高臨下的肅冷之意,齊如海刹那間便懵了,半晌後,抱拳跪地道:“下官不知景王殿下在此,突然闖入冒犯了殿下,還望殿下恕罪。”
他們跟着顧彥椿來新章抓水怪,水怪沒抓到,被顧彥椿耍的團團轉便罷,怎的又碰上了這麼一位難應付的景王!
齊如海此刻的臉比屋外的夜色還黑。
李南絮倒是沒計較他的冒犯,隻道:“齊都尉來得正是時候,本王今日遇到了一衆倒賣假币的奸商,正愁怎麼将人押走,那就勞煩齊都尉了。”
齊如海愣了愣,看一眼那些商人,又看一眼李南絮,沒得選,隻好咬牙應承下來:“下官領命。”
商人們聞言吓得膝蓋骨都伸不直了,他們是察覺出這李公子身份或許不一般,但絕沒想到是一位天潢貴胄。
隻聽“哐哧”幾聲,芳華居中跪倒一片:“景王殿下饒命——”
“草民做的都是清白生意,從來沒有倒賣過私鑄币,還望殿下明察。”
“草民冤枉,冤枉呀……”
雖是一陣叫冤,但這話出口他們自己都難信,他們倒賣私币多年,當地官員向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們便也越來越肆無忌憚,哪怕這次朝廷派了顧彥椿來新章,他們也覺得大理寺少卿是個雷聲大雨點小的主,他們沒有太放在心上。
但沒想到今天遇到了硬茬!
這兩月他們或多或少也聽聞,景王在半年裡連破兩樁大案,極為見微知着,陵州貪渎案的告破更是讓整個陵州商會崩盤,朝堂之上人人自危。
隻怕今日之事不能善了了。
古遠征見到眼前一幕,算是徹頭徹尾明白自己中了圈套,他在進長玉樓之前特意派人盯了這李公子許久,直至見他與舞姬進了曳室,對他的身份才放松警惕。
王公貴族什麼樣的美色沒見過,絕不可能為這小小縣城的舞姬所動,還那般愛不釋手,多半是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庸人。
可此刻看來,這景王似乎在他眼皮子底下演了一出戲,他借着與周其競價的名義來這長玉樓,就是為了将他們一網打盡。
古遠征自知無路可逃,隻目含深意地瞧了李南絮一眼,緊接着,兩個羽林軍便扭住了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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