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林小兮面色如紙,嘴唇蒼白,臉龐消瘦,比憔悴的玉露還誇張。
“這是怎麼回事?”林尚書轉頭問周氏,他就算心裡有氣,也不可能真的讓女兒餓死在家裡,傳出去不好聽不說,可能還會被禦史參一本治家不嚴、苛待子女。
其實周氏剛剛見到林小兮也被吓一跳,這段時間林小兮被罰禁足,林尚書不待見林小兮,自己隻不過是想餓她一下,并沒有完全不給吃,好讓她以後更加乖乖聽話。
“老爺,妾身也不知道,妾身想着小兮在禁足,會在院子裡老老實實,不會惹出什麼事來,這幾日也就沒有過來看她。”周氏解釋道,“是不是老爺這幾日斷了小兮的葷食,營養不足暈倒了?”
“哼,隻是不吃葷食能變成這樣?”林尚書因為火氣沒地方發,這會兒把氣都發在了周氏身上,“别以為我不知道你的作為,還愣着幹什麼,真想她在家裡被活活餓死嗎,還不去讓人找大夫來?”
這事情已經在宮門口被那麼多人知道了,如果林小兮真的死了,估計會謠言四起,所以林尚書還是打算讓大夫給林小兮和玉露診治。雖然打算發賣玉露,那也得讓她醒了才能把她賣出去。
……
“小兮怎麼了?”大夫剛剛把完脈,林子朝就已經匆匆從學堂趕回來了。
“朝兒,你怎麼回來了?”周氏問林子朝。
“我在學堂聽說妹妹在家裡暈倒了,這就趕緊跟夫子告假回來了。”
原來林尚書一上馬車,宮門口的官員就開始議論,沒多久周圍近一點的老百姓也知道了,部分官員的家眷也知道了。
在學堂裡上學的一些世家公子都帶了小厮,小厮可以自由出入學堂給自己少爺送點東西,很快學堂裡的一些世家公子就知道了。
林子朝還是從一向跟自己不對付的同窗口中得知的,人家的原話是:“林子朝,瞧你這一副自視清高,瞧不起我們這些學問不好的人的樣子。自家妹子在家受虐待快被餓死了都不過問,你也配叫讀書人?”
“真是天大的笑話,我們的大才子竟是個麻木不仁,包庇父母虐待子女,對待家裡兄弟姐妹漠不關心的人,平日裡肯定在家也沒少打壓自己的兄弟姐妹吧。”
“看着清高,實際上還真不是什麼好東西,平日裡都是裝出來的吧。”不少高官家的子弟學問不如林子朝的出來諷刺他。
林子朝在京城世家子弟裡學問算是出類拔萃的存在,雖然林尚書跟周氏不是什麼好人,背地裡不知道做了多少壞事,但是從小教兒子的卻是大道理,做人要光明磊落、兄友弟恭、父慈子孝。
等林子朝年齡稍微大一點就送到了學堂讀書,在學堂裡更是認真讀書,交的朋友也都是佼佼者。
林尚書和周氏本意隻是想讓林子朝表面功夫做得好,博個好名聲,卻沒想到林子朝成了目前林府裡唯一一個三觀正的人。
林子朝聽到同窗說的話,也沒有辯解,直接找到夫子告假回了家。
“大夫,小女怎麼樣?”林尚書還是比較擔心林小兮真出什麼事,妨礙自己的名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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