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風點頭,眼前似乎也浮現出自己往日大殺四方的一幕幕,“幽若,你說的沒錯。雄霸隻要能做到放下,我就不會動手。”
“風師兄大善。”不需要傾注太多努力,風師兄本就心境柔軟,若不是我爹逼迫至此,他又哪裡會徹底背叛?一飲一啄,皆有定數。凡有所期,即使逆天又何妨。泥菩薩是超脫之人,可我不是。
“抱歉,剛才和風師兄開了個玩笑,我和斷浪還不是那樣的關系。我隻是想要确認一下,你會不會對他動手。”
“你喜歡斷浪?”聶風立刻明白過來了。
“嗯。”
“而且跟風師兄不一樣,他也喜歡我。”
聶風沒有計較幽若小小的炫耀,隻是寬容地笑了笑,看她就好像在看無理取鬧的孩子,“忘記恭喜你們了,幽若。斷浪他并不是天生就是壞人,他也有單純的時候,隻是名利太過于吸引人心吧。”
“這一點,我比你清楚。”幽若終于釋然。那些喜歡過聶風的日子終歸還是淡去了。風師兄有要走的路,我也有我要走的路。
“我也祝風師兄早日找回所愛。第二夢很好,她與風師兄是再般配不過的一對璧人。”
“人小鬼大。”那個我曾經把她當妹妹一樣照顧的小姑娘,也是長大了呢。
隻是沒想到會喜歡上斷浪。緣分這種東西還真是說不準。
芸豆豬蹄湯
“雲師兄,如果有一天雄霸也歸隐了,你還要殺他嗎?”
“風,你覺得呢?雄霸不僅殺了我繼父全家,還害死了孔慈,血海深仇,不共戴天,就算他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會找到他,此仇非報不可。一直以來,我就是靠着這樣的仇恨才活到現在的。”步驚雲擦拭着自己的絕世好劍,“也許,等到真正取到雄霸的項上人頭,我也會想要歸隐了,再不理江湖俗事。”
“雲師兄想要和于姑娘成婚了?”
“你說,她等了我那麼久,現在說喜歡她會不會有點遲了?”
“告訴她吧,想必她會很高興。”
仇恨這樣的東西若是能被徹底遺忘就好了。聶風一開始想和步驚雲說自己要徹底退出的打算終究未能說出口。
雲師兄與我不同,一開始就是深陷仇恨之中,才假意成為雄霸的弟子,以圖後事。不像我,可以說是被他養大的。我恨雄霸,但又總不希望他死。
也幸好雲師兄并不是一成不變的。我曾經以為,孔慈死後,他的心會變成堅冰,不容其他人進來。可于姑娘到底還是溫暖了他心上的堅冰。這就是最好的改變。
夢,現在又會在哪裡呢?她也會像我惦記着她一樣,正在惦記着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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