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吳襄在密室與韓林密談。自從對皇宮的監管有所松懈之後,慈禧幾乎每天都會出宮。她今天可能去拜訪親友,明天就要求去寺廟上香拜佛,後天又想去戲園子裡聽戲賞曲兒。
如此頻繁地出宮活動,可把負責京城治安和保衛工作的衛戍區巡防營累壞了。他們必須時刻保持高度警惕,嚴密監控周圍環境,确保慈禧的安全。
然而,面對這樣一個喜歡四處遊玩、不安分守己的皇太後,即使是再精銳的軍隊也會感到力不從心啊!
想起曾經有人指責慈禧太後生活奢靡、揮霍無度時,她還十分不悅,覺得那些人是在嫉妒她的地位和财富。
現在看來,這些傳言未必是空穴來風。像她這般終日玩樂、不知節制,哪怕有再多的家業金山銀山,恐怕也難以承受如此巨大的開銷吧!
韓林道:“怎麼?巡防營是不願伺候了?還是你們嫌她花錢多了?”
吳襄道:“這些倒是可以克服,隻是這慈禧總是有意無意地同宗室閑散子弟聯絡,她這身份又極其敏感,八旗子弟在北京根深蒂固,隻怕會有謀反之舉。”
韓林沉思一陣,道:“張清那邊怎麼說?”
吳襄道:“張清仿佛不很上心,自從給他升了兵部郎中,倒是把工作重心都放在了兵部事務上。包如龍長期在歐洲建立情報組織,也很少管理北京事務。”
韓林點了點頭,道:“是啊,這張清長年在官場裡混,讓他幹間諜頭頭,倒是有些屈才了。哎,我記得他手下有個什麼馬隊長的,工作倒是很上心,那人怎麼樣?”
吳襄道:“您說的是馬奎吧?現在擔任張清的副手,主要是給張清提提建議,現在基本坐了兩年冷闆凳。行動隊也換了隊長,一個二軍的退伍軍官。”
韓林道:“運兩年冷闆凳好啊,工作起來就會更加賣力氣。把馬奎提上來,張清你也給我敲打敲打,他要是想洗白那就好好幹兵部的差,我給他機會。情報組織的事讓他全部爛在肚子裡。”
吳襄道:“是,屬下馬上就去安排。那慈禧還需要做什麼嗎?”
韓林道:“一個沒了權力的老太婆,出宮找點樂子,就随他去吧。”
經過武漢載漪叛亂案、京師奕匡假傳聖旨案,韓林以此為名對滿清貴族不斷打擊,清洗。原本就沒什麼勢力可言了。
載漪被殺、奕匡剛毅被抓,大批牽連其中八旗子弟要麼被殺,要麼流放,要麼驅逐出京。留下的大多是些不學無術之輩,慈禧跟他們勾勾搭搭,能幹成什麼事!
韓林完全沒有放在心上。還有幾天就要過年了。中南海到處都在打掃布置,年味兒十足。難得與一家子團聚在一起,這幾日天天帶着幾位妻妾在頤和園、香山遊玩。
大年初一,順天府舉辦大型廟會,舞獅、踩高跷在京中街道巡遊,京中處處熱鬧非凡。人群跟着表演隊邊走逛,路邊的小吃賣糖人、糖葫蘆,深受年輕人和小孩子的喜愛。
韓林在府中接受了一波又一波的拜年,筋疲力盡。小兒子韓勤一個勁兒地拉着韓林,想出京去玩。
韓林也想逃避一下這迎來送往,于是安排王貴帶上五個警衛團戰士,全部着便裝。到西山八大處公園進香。
韓林帶着林鳳嬌、李媛還有韓勤,乘坐兩輛普通汽車就往西山趕去,路上倒很是擁堵,順天府的衙役此時也在指揮交通。這順天府的差事自從給了吳襄,京中的建設明顯上了一個檔次。
快到中午時,衆人方才出京,一群人“久在樊籠裡,複得返自然。”别提多暢快了,韓勤也開始蹦蹦跳跳,林鳳嬌照顧着剛懷孕不久的李媛。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還在草地上曬太陽的韓林,突然被急促的腳步聲驚醒,隻見警衛的戰士攔住兩名衙役,正在搜身檢查。
韓林坐起來,伸了伸懶腰,啊,真舒坦啊!就知道一點也閑不下來。二人過來,行禮道:“老爺,家中出事了,吳大人讓我二人前來請老爺回府。”
韓林偷跑出來也隻是跟吳襄打了個招呼,報信的二人因此用了老爺的稱呼。畢竟北京城當官的多的是,路人也見怪不怪。
韓林看了看左右,道:“近前來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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