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阙這樣的聰明人是絕對不會犯這種錯誤的,更何況事出反常必有妖,傅忘生又不是剛進站點的愣頭青,就算是趙淺身上有諸多疑點他都會拉出來問一下,更何況他也不是第一次懷疑言阙了,之前站點中的那位假言阙他還親手綁過呢。
“系統沒有給你一個明确的任務,但它既然招募了你,總不至于是剛好空了一個名額,拿你補缺吧?”
傅忘生道,“實話實說,系統到底要你幹什麼?”
“它隻是讓我繼續跟你走得近些,”言阙聳聳肩,“沒了。”
“……”傅忘生的眼神悠遠,落在言阙身上沿着她每一寸皮膚緩緩向下,末了正面看完還讓言阙翻一面。
言阙被他看得毛骨悚然,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喊“非禮”還是“趙淺”,但傅忘生此時的表情太嚴肅了,言阙隻猶豫了瞬間,就翻了個面,活像被逮住的罪犯,雙手舉過頭頂,整個人趴在牆上。
言阙心想,“啧,老娘好歹是個絕色,真是不懂憐香惜玉。”
“你脖子後面被人動過手腳你自己知道嗎?”傅忘生撩起言阙的長發,“已經愈合長了新肉,是舊傷,至少一年開外。”
言阙下意識擡手摸向了頸側,她幾次都在疤痕的四周掠過,就是死活摸不到,傅忘生皺眉,直接上手,拖着言阙的指尖放在了疤痕的正上方。
言阙忽然感受到一種直接通往腦部的神經痛,幾乎要将她的所有思維從身體上剝離出去。
這股疼痛直接使言阙跟電腦關機似得,眼前一片空白,就這麼直挺挺暈了過去。
等她醒過來時,時間已經過了許久,外面的天全部黑了,鄭凡抱着泡面在旁邊吸溜,整個房間中漫延着一股引人饞蟲的香味。
趙淺也已經過來了,還帶着廖晨,傅忘生橫躺在沙發上,整個人舒舒服服跟要上天似得,頭還枕着趙淺的大腿。
看樣子,他兩竟是這麼虛耗了一天,完全沒有出去找那該死的門。
見言阙醒了,鄭凡趕緊灌了一大口湯,他嘴一時半會兒張不開,隻能連比劃帶哼唧的問言阙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言阙捂着自己的脖子,奇怪的是剛剛那種尖銳的疼痛已經完全消散了,她竟然一點也說不出自己哪裡不舒服,言阙心裡忽然有種感覺,一種極端不詳,她也不想接受的感覺。
傅忘生聽見動靜,擡頭向言阙這邊看了一眼,卻什麼話都沒說,言阙是個非常聰明的人,與其這個時候點破,還不如讓她自己想明白然後慢慢消化。
系統的技術還沒有達到能在人體内根植芯片進行控制而不傷害腦部神經,否則它早就給所有乘客一人來上一片,不聽話或腦子有問題的,直接抹消不該有的想法,保管一個個乖巧可愛世界太平。
在整個系統中,唯有一種人是受系統全權控制的,就是npc。
不管是人死後被招募的npc還是系統端制造出來的npc,為了将他們與正常乘客進行區分,系統在他們的中樞神經也就是脊椎骨上端插進了芯片。
言阙剛進站點的時候,還是個醫科大學的學生,年輕稚嫩,随後的經驗積累、容貌變化、年紀增長都難以造假,也就意味着傅忘生剛跟言阙認識的時候,言阙真真切切是位乘客,還是位活蹦亂跳的乘客。
“一年前發生過什麼事你還有印象嗎?”傅忘生問。
言阙的記憶并沒有産生過斷層,否則以她的敏銳細緻,會很快發現破綻。
“一年前我曾進入過三天的站點,跟我一起進去的人全都死了,乘客損失慘重,而我也受了重傷。”言阙苦笑,“又或許隻是系統想讓我以為我隻是重傷。”
不知道自己是npc,言阙就跟以往沒什麼區别,就算傅忘生已經相當了解她了——
一個從頭至尾沒有變化過的人,就算傅忘生再心細再多疑也抓不住她的小辮子,也因此言阙自然而然的成為了系統埋伏在傅忘生和趙淺身邊的眼線,就連那屢次送站點線索的行為,言阙都懷疑是系統故意借她的手而為之。
再想一想,自己這一年間已經很少很少進站點了,就像系統在有意無意的排斥她,連與傅忘生做隊友的兩次,也是一次被替換,一次被拒之門外。
系統真他媽是個人才,将趙淺與傅忘生周圍的人全部拉下了水,讓他兩成為了徹徹底底的孤島。
一衆目光忽然脫離言阙看向了鄭凡,鄭凡剛把嘴裡的面湯噎下去,微燙的滾過喉嚨,然後火燒般在胃裡輾轉了一下,少年人趕緊舉手表示随便檢查,自己絕對沒有跟系統扯上關系。
“我是一個單純善良活潑上進的人,全身上下都沒有嚴姐姐這種傷口,也沒有重傷瀕死的經曆,更何況我外頭還有爹娘,系統制造的npc會有爹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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