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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頁(第1頁)

兩個小宮女進宮不久,素日裡都在教坊司裡當值,根本沒見過淩晏,現下得知眼前人是淩晏,很是發憷,面面相觑,她們竟把東廠提督給攔下了。

淩晏知道她們是按規矩辦事,沒有為難。

“你們秉公辦事而已,無妨,眼下最要緊的是要先幫我進去通傳吧?”

“是,是,請淩大人稍候,奴婢這就進去通傳長公主。”

瑤姜正坐在舞台對面的椅子上欣賞着百國朝賀舞,她素日就喜歌舞,今日這舞又是特意精心編排過,她看得更是津津有味,小宮女過來說淩晏在外面求見,她一時還有些未聽清,仍舊盯着舞台上,隻歪了下身子,将耳朵靠過去些。

“你說什麼?”

“奴婢說東廠提督淩大人,在教坊司外,求見長公主。”

這回瑤姜聽清了,眼睛卻沒移開,身子也坐正了,揮了揮讓小宮女下去。

“不見,你告訴他,我這會兒有正事辦,沒空理會他,他若有事,就讓他在外頭等着,等我忙完了出去見他。”

那小宮女大吃一驚,沒想到長公主竟這麼硬氣,連東廠提督都不放在眼裡。不過這也難怪,畢竟長公主如今是皇上的親姐姐,還是淩大人的夫人,能管着他也想得通。

可憐了小宮女畏畏縮縮回到教坊司門口,将瑤姜的話複述給淩晏。

淩晏沒想到這閉門羹吃得這麼徹底,想着瑤姜氣性還真大,但能怎麼辦,人是他領回來的,還沒第一時間老實交代,這小祖宗也是自己娶回來的,還能休了不成,隻能寵着了。

一下午的時間很快過去,瑤姜心滿意足聽了曲兒賞了舞,又交代了些她覺得仍需再斟酌的細節之處,便領着人走了。

這會兒已近傍晚,瑤姜邊走還同霜雪和攬月說着今日所見的精彩之處,到了門口,一偏頭,卻見淩晏站在那,正挑着眉看自己。

瑤姜沒有料到。她本覺得淩晏那性格,決計無法忍受被晾在外頭一下午,以為他就走了,那成想他還在這。

“你不會真在這等了一下午吧?”

“當然,長公主說讓臣等,那臣就等。”

瑤姜端詳淩晏半晌,瞧他神色倒不像是調笑,如此認真,倒讓瑤姜有些不習慣。

“那真是難為淩大人了,本宮何德何能,竟讓淩大人這尊大佛幹等一下午啊。”瑤姜從他身側經過,往正陽門走,怕他沒跟着,還回頭瞧了一眼。

“不難為。長公主是未必能讓臣等一下午,但臣的夫人能。相公等夫人,天經地義。”

瑤姜哼一聲,知道他這是來讨好求和。不過這話她倒是很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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