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還是阮清绮主動開口道:“這樣拖下去不行。雖說我們都不知道殿裡的情況,可要是再拖下去,若真有了什麼意外,就是悔之晚矣了。正所謂事急從權,依我看:還是先叫人開了門,叫幾個手腳伶俐的宮女去把那條蛇給抓着。”
徐氏一頓,點了點頭——其實,她也是這麼想的。隻是,阮櫻櫻被嬌寵着長大的,面薄愛羞,若是真是直接推門進去,叫她當着衆人的面丢了臉,徐氏真正繼母說不得也要被她遷怒。
故而,徐氏适才雖心急還是礙着她沒闖進去,如今阮清绮開了口,她自然樂得點頭,反正到頭來被遷怒的肯定是阮清绮。
既徐氏也點了頭,阮清绮便往後看了眼,點了兩個會武的宮女去推門。
這一推門,便見着了隻着寝衣的阮櫻櫻,她手裡抱着衣衫,正欲換上,隻手腳因為緊張害怕不停的抖着,反倒更加手忙腳亂,幾乎要換不上了。
聽見開門聲,阮櫻櫻下意識的抱住衣服遮住身子,然後又想要後退,避開門外衆人的目光。可是,她後路卻被幾條蛇堵住了——顯而易見,她是更衣時被殿中的蛇驚動,一路逃竄到門邊,偏偏衣服又沒換上,不敢開門,隻得膽戰心驚的站在門邊換衣服。
此時,殿門忽的被推開,阮櫻櫻撞見在場所有人的目光,立時便僵立在原處。随即,她便控制不住情緒,哭了出來,半是驚懼半是羞惱。
徐氏此時真真是拿出了一個母親的偉大胸懷,甚至顧不得阮櫻櫻身後的那幾條蛇,直接便上前去把阮櫻櫻抱住了,把人護在懷裡,借此避開了諸人的目光。
阮櫻櫻的哭聲更大了,驚得她身後那幾條蛇都跟着竄了起來,吐着蛇信子。
好在,那幾個會武的宮女已是有了準備,當下便上前去,一個人一條,正好抓着蛇的七寸将之抓了起來。
阮清绮給人使了個眼色,那幾個宮女便抓着蛇推了下去。
阮櫻櫻哭得聲音都要啞了,雪腮凝淚,小聲道:“娘,我,我要更衣。”
徐氏摟着她往殿裡去,走到一半才想起來與阮清绮道:“娘娘,我先帶櫻櫻去換衣服。”
阮清绮自然不攔着,反倒叫人把殿門合上了,好叫人家母女更自在些。
有了徐氏幫忙,阮櫻櫻很快便換好了一身的衣衫,隻是出殿的時候還是止不住的掉眼淚,雪白的小臉上滿是淚痕。徐氏便代替阮櫻櫻将話說完了:“娘娘,坤元宮裡出了這樣的事情,櫻櫻又受了這一番驚吓。我們實是不好再在坤元宮久留.......”
“夫人考慮得極是,不過。”阮清绮并未強留,微一沉吟,又道,“二妹妹畢竟是受了一番驚吓,适才又遇着了蛇,還是叫太醫來,先給她仔細看看。若是無事,我再令人備車轎送你們出宮吧。”
徐氏臉色泛白,長眉緊鎖,面容看上去卻如同鐵石一般的冷硬,直截了當的拒絕道:“不必了,還是早些回去的好。家裡的情況,娘娘必也是知道的:家裡幾個孩子,櫻櫻她年紀最小,又是自幼失母,老爺難免偏疼了些.......”
說着,她側頭看了阮櫻櫻一眼,神色稍稍軟了一些,就如同她握着阮櫻櫻的柔荑一般的軟。
“唉,這孩子素日裡被我們慣壞了,哪裡受過這樣的驚吓。瞧她現在這樣子,我這心裡也怪不好受的,還不知如何去與老爺交代呢.......”說着,徐氏又歎了口氣。
阮櫻櫻原已是漸漸止住了淚水,聽着徐氏的話,忍不住又抿緊嘴唇,小聲抽噎起來:“娘.....”
徐氏一手摟着人,一手撫着她的發頂,哄着道:“好了好了,馬上就回去。回去見了你爹,他總是要給你做主的。”
阮櫻櫻聞言,終于稍覺寬慰,點了點頭,便道:“嗯。”
母女兩個一派情深,阮清绮卻隻覺得膩歪,淡淡道:“夫人怕是想岔了,既然妹妹是在坤元宮受了委屈,我這做姐姐的自是要為她做主的,何必非要舍近求遠,打攪父親呢?不若還是再等等,先看過太醫,也叫我仔細将這事查一查?”
阮櫻櫻咬着唇,淚眼朦胧的看了眼阮清绮,然後又轉過頭去,眼巴巴的去看徐氏。
徐氏臉色越發的冷,但還是維持着面上的冷定:“娘娘!若我沒有記錯,适才就是您提議讓人帶櫻櫻來偏殿更衣。而這裡也正是您的坤元宮。這是坤元宮,是大周皇後的寝宮——偏偏,這樣的地方,居然也能有蛇!還不止一條!”
說到這裡,徐氏簡直想要冷笑出聲,但她還是竭力穩住聲調,緩緩道:“所以,我思來想去,還是不敢在此久留,得要先帶櫻櫻回去便是。”
作者有話要說:PS.放蛇這事不是阮清绮做的,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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