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當初新收學生,卻連問都不問蘭庭的情況一句,就亟不可待地收下了束脩。
看邱女先生穿的簡素,還道她是不貪戀繁華,現在看來,分明就是黑了心的,隻為斂财。
連氏原沒想到會查到這些,蘭庭坐在旁邊都聽了個正着,面對連氏懊惱看走眼,她隻是淡淡的想,人無完人,隻要有心去查,總會有一些不好的事情。
尤其是在疑窦叢生之際,任何一點小的黑點,都會被放大無數倍。
回到雲棠居,謝如意被嘔得夠嗆,憑什麼謝蘭庭待不好,她就要跟着一起換地方,這些貴女若是不能時常見面,生分了就真的生分了。
她也是好不容易,結交下這些手帕交的,這次一換,豈不是什麼都沒了。
這一次的紀先生,是連氏精挑細選過的。
紀先生格外有耐心,她也是與連氏提前談過的,知悉了謝蘭庭的一些情況,抱着最嚴謹的态度,和最底的底線來教授她。
本來學生就是少而精,慶安侯府在權貴中,也是有名頭的,眼下見謝家二女都被換了地方,自然是要探尋一番的。
于是,在連氏有意洩憤下,蘭庭那番話就被傳了出去,一傳十,十傳百,對于他們這種家族,要去的女學名聲不能有半點瑕疵。
最後就成了,邱先生這個才女名不副實,盛京不止是這一家女學,自然也有同行相輕。
不至于做什麼诋毀的事情,對于邱女先生的流言,不遺餘力的落井下石、推波助瀾,話裡話外,總是影影綽綽地映射什麼。
這些事發生後,之前的一起同窗的小姐們,給謝如意下了很多信貼,無外乎明裡暗裡地詢問她,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們倒不是關心邱女先生的前程,而是擔心日後不能去女學,能不能出門而已。
謝如意能如何回答,難道說,謝蘭庭污蔑栽贓,偏生母親就信了。
雅正女學受了不小的影響,邱女先生不堪其擾,暫停了在女學開設的授課。
導緻謝如意特地跑來信芳堂,為邱女先生抱不平:“謝蘭庭,你可得意了吧,真是好本事,随随便便就壞了先生的名譽。”
“這不是妹妹你的功勞嗎?”蘭庭站起來走到她的身邊,說着擡起手,就要去碰她的肩膀,眉眼含笑,唇齒輕啟:“我的……”
“啊,你别碰我!”謝如意瞪大了眼睛,失控地尖叫一聲。
至今,她對那日的刺激還記憶猶新,生怕再聽見謝蘭庭吐出那三個字,忙不失叠的推開蘭庭,步伐淩亂地離開了。
謝蘭庭的親妹妹三個字,殺傷力比什麼都要大,謝如意至今忘不了,當時她戲谑的神情,以及那一瞬間,心上猛地被捅了一刀的劇痛。
就仿佛轉身就面臨被所有人都抛棄的下場。
她坐在燈燭下,被人伺候時,甚至母親偷偷塞給自己首飾頭面,她都在想,如果自己不能守護好這一切,很快就被謝蘭庭都奪走。
是謝蘭庭,謝蘭庭的出現,讓她從光明正大的公侯小姐,變成了一個竊賊,如過街老鼠一般。
現在一旦有人看向自己,她就覺得他們在嘲笑她。
甚至看到街邊的尋常百姓、攤販小商,隻要一想到,自己的父母,可能是這樣的人,她就惡寒不已。
被言破身份時,發自内心的惶恐無依與錐心之痛,她永生都忘不了。
第19章信件
冬意濃重,日漸雪厚。
一早,紅霜說來了花坊的人,前陣子外出的時候,小姐曾經讓碧釉去路上途經的一家花坊,去定了每旬的清供花卉,送到侯府來,今天正好到了日子。
“送花的人呢?”蘭庭問道。
紅霜難得見小姐對什麼上心,答道:“在外面候着呢。”
蘭庭讓她将人叫起來,進來的是個年輕的婦人,生的清秀溫和,是和丈夫一道來的。
她自稱餘娘子,臉上帶着生意人特有的熱切,很像是外面做生意的婦人,懷裡還抱着一捧花,這是蘭庭第一次見她。
冬日裡,他們這種府裡,暖室培育的花都是名品,根本不可能用來給小姐們插花,這種花坊也就應運而生,隻是背後需要相對衆多的本金。
蘭庭擡了擡手指:“出去。”
等紅霜應喏出去後,餘娘子收斂了臉上的奉承小心,走上前兩步,躬身将一簇花放在了蘭庭的面前。
順勢從袖子裡抽出了一封信,恭謹地遞了蘭庭:“姑娘,這是大人命我等給您的。”
蘭庭指尖卷了卷柔軟雪白的花瓣,随之拆開了送來的信紙,字迹一如既往地端正克制,甚至還刻意收斂了個人的鋒芒。
她看過之後,抵着下颌,拿起筆蘸了蘸墨,重新撚了一張信紙,将這些時日的所見所聞,言簡意赅地寫下來,又細細查漏補缺了一遍,才交給了餘娘子:“知道該怎麼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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