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名聲?李安好就料到這幾天太後要舊話重提,姑且聽着吧。
“敬事房的玉鴦牌也該挂起來了,”太後擺弄着右手,指甲套上的寶石紫幽幽的,看着更高貴,“這宮裡還有幾個尚未承寵,都是大家淑女擡進宮的,虧待了,怕是會有礙前朝穩定。”
李安好蹙眉:“母後,您的意思是世家閨秀進了宮就一定要得寵,不然其背後的家族便要攪得前朝不甯嗎?”
“哀家何時說過這話?”太後沉下臉,她是愈來愈厭惡皇後了。
“原來是兒臣誤解了,”李安好不在意太後的怒色,笑着道:“前朝穩定與否全看皇上施政,與後宮妃嫔可沒什麼幹系,”她也不怕氣着太後,加重語氣,“《靖宗訓》明文,後妃與前朝勾連,廢之,白绫絞殺。”
聞言,太後雙目一斂,冷嗤一聲側首看向皇後:“你倒是記得清楚。”
“兒臣是皇後,一言一行皆是表率,”李安好屈膝福禮:“《靖宗訓》一句一字都牢記于心,嚴格律己,”彎唇凝眉笑之,似還心有餘悸,“剛剛母後那話可驚着兒臣了,好在兒臣多問了一句,不然得絞死好幾個呢。”
太後咬牙,放在梳妝櫃上的手不自禁地收攏,精緻華貴的指甲套刮着紫檀木,發出的聲音有些刺耳。
“若沒什麼事,兒臣就先告退了。”
走出慈甯宮,李安好面目如常。還是那句話,太後想皇上雨露均沾與她說無用。她是下臣,做不得皇上的主。她是妻子,也不會将自己的夫君往外推。日後玉鴦牌挂上,隻要皇上高興,翻哪塊她都不會過問。
下了早朝,皇帝留了一衆武官說話。
聞皇上欲要給西北軍擴軍,鎮國公就想到昨夜孽障偷偷摸摸出去一趟,回來後便拿着幾本快要翻爛的兵書闖進他院中,硬拉他秉燭夜談,探讨兵法之事。
他有意套話,那忤逆的東西謹慎得很,是一個字都不漏。
“皇上,西北軍擴軍實非小事,”勇毅侯拱手說己見:“當年凫山一戰……”
“腿傷了,你眼也瞎了嗎?”奉安國公陳弦打斷勇毅侯的話:“西北已經安甯了二十餘年了,你以為北斐和遼狄改吃素了?”他十三歲随父去了鷹門山,二十二歲歸來成婚,隻沒想到成婚之後再踏不得西北。
鎮國公極認同陳弦的話:“皇上,西北軍已經有七年沒擴軍了。”靖昌四年,江南水患,皇帝給西北軍擴了五萬軍,怕的就是北斐、遼狄趁機來襲。
“确實太久了,”皇帝看向琮秧。
琮秧立時禀明:“近年來西北一帶并無災患,兵源充足。”
“好……”
皇帝想說什麼,就瞥見坤甯宮的首領太監馮大海在殿外勾頭招手,扭頭示意範德江出去看看。
範德江以為是皇後知道了昨夜他上門的事,正想法子圓過去,卻不料竟是旁的事。聽了馮大海的陳述後,趕緊地快步進殿回禀,隻一衆武官都在,他也不好大聲。
鎮國公幾個撇開臉,去觀盤龍柱。
“皇上,太後娘娘傳了太醫,皇後娘娘跪到了慈甯宮外,”範德江控着聲,音量雖小,但大殿裡安靜,他敢保證這些個武将個個耳聰目明。
皇帝皺眉:“怎麼回事?”
奉安國公陳弦額上冒汗,他跟太後已經斷親了,之前容九兒與她走動,純粹是為了穩住她,順便探查點事。
“就今兒皇後去給太後娘娘請安,太後娘娘說帝後大婚将滿月,要皇後勸皇上雨露均沾……”
站在鎮國公之後的武靜侯心頓時提起,直覺要不好。
“大家淑女被冷待,皇上的前朝會不穩……”
現在不止陳弦想闖進後宮縫太後那張嘴了,在場的幾個都在心裡頭暗罵,一天到晚盡給他們前朝找事。前朝與後宮勾結,可是死罪。
“皇後娘娘反駁了兩句,說前朝安穩是皇上施政得人心,與後宮無任何關系……”
“皇後娘娘所言極是,”不等範德江把話說完,一衆武将全數跪地,就屬奉安國公和武靜侯喊得最大聲:“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挺乖覺!範德江要的效果達到了,便不再啰嗦:“皇後娘娘才離開慈甯宮,太後娘娘就犯了心絞痛。皇後娘娘以為是自己氣得太後犯病,便跪到了慈甯宮外請罪。”
“皇後娘娘所言句句在理,”陳弦不敢有一絲遲疑,立時禀明立場:“太後定是因口誤自責愧疚不已,才引得心境不佳,犯的病。”他倒希望她盡早疼死,可惜禍害命硬得很。
皇帝看向武靜侯。
武靜侯都想仰天喊冤,甯誠伯那下三……不不,那是皇帝的嶽丈。就甯誠伯面團似的人都當朝哭鬧過,他是一回都沒有:“皇上朝政清明,施政為民為國,大靖子民皆是見證。臣等感念隻望為君分憂,為民請命,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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