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子雄的痛哭哀嚎中,劉潤突然抽身拱手道:“陛下,臣弟懇請陛下饒過此人。”
“哦?”劉骜問到:“皇弟因何替一個刺客說情?皇兄我很是疑惑啊!”其實劉骜在心裡也想放了李子雄,但是又不能直言,劉潤這一開口,正中下懷,隻要劉潤說得在理,自己就順勢而為,釋放李子雄。
“回陛下。”劉潤侃侃道:“當年李陵将軍被夷三族之事确實是武帝的錯判,古人雲:“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武帝雖然殺了當時進言的佞臣,但終究是沒有認錯……”
“大膽劉潤!竟敢非議武帝!不要仗着朕對你青睐有加,便可放肆!你可知當年的太史令司馬遷如此說話作何下場!”不等劉潤說完話,劉骜便怒斥道。
“臣弟知曉。”劉潤跪地道:“即便今日陛下要殺了臣弟,臣弟亦需勸谏,懸崖勒馬,為時未晚。陛下莫要一錯再錯,令天下人不齒。”說完劉潤便俯首于地,不再多言。
氣氛突然緊張到極點,丞相和禦史大夫不知如何是好,趙風也是萬萬沒想到,劉潤竟然先開口替李子雄求情,而且态度竟如此剛硬。
劉骜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好,不愧是我劉骜的皇弟,朕沒錯看你。起來吧!”說着,劉骜便扶起跪伏于地的劉潤。接着對李子雄說到:“李子雄,李陵将軍之事,的确是朕的祖上有錯,理應向你賠罪。不過今日你刺殺于朕,兩事相抵,朕與你,誰也不欠誰的。今日便饒過……”
“多謝!但不受!”李子雄也是斬釘截鐵地說到:“我不需要你的施舍,輸了便是輸了,但求速死!”
劉骜不禁皺起了眉頭,這個家夥簡直油鹽不進。這時趙風站了出來,戲谑道:“多新鮮呐!報不了仇就求死,就這還覺得自己很英雄是吧?呸!匹夫豎子,就是到了陰曹地府,也隻是給李氏抹黑的人,有何面目去見你的列祖列宗呢?”
“你……你讨死!”李子雄被激怒了,用盡全力往趙風面前撲,可摁住他的是禦林軍呐,幾人合力将李子雄死死地按在原地。李子雄被氣得大叫道:“你給我說清楚,我如何就成了抹黑李氏的罪人?”
“喲喲喲!急了急了!”趙風繼續嘲諷道:“難道我說錯了?你自己動動腦子好好想想,從李陵将軍到你父親,三代人為何沒有都沒有尋仇?李陵将軍可是有機會回到漢庭繼續效力的,而且他比你更容易得手,可他為什麼不回來複仇?嗯?是因為他懦弱嗎?我覺得不是吧!李陵将軍的勇武非同一般。依我看,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恨武帝,當武帝駕崩的消息傳到匈奴,李陵将軍還去找蘇武一起哀悼,由此可見一斑。還有你祖父,他可有對你說過一丁點尋仇之事?祖上沒有一人說複仇之事,甚至于都沒有說過有仇這回事,你卻一意孤行!不是忤逆又是什麼?”
李子雄被趙風怼的啞口無言,怔怔半天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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