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悅沒有說話,隻是起身打開陽台的門,風灌了進來,将他的劉海吹起,他開口道:
“山區顯形,朗哥會把你的積分扣成負的嗎?”
青龍道:“他會扣成負的,然後過來善後。”
一陣大風吹過,把蔣悅放在桌上的書吹得紙張紛飛,青龍倏然變大,載着蔣悅離開了房間,騰空遠去。
蔣悅趴在青龍背上,一隻手抓着他的角,另一隻手拿起手機,将他打好的那段話點了發送,随後關了機。
樓下,看電影看到睡着的蔣聞歪在沙發上,手機震動了一下。
青龍在高空中的狂風中飛行,蔣悅差點被凍死,他靈機一動,趙衍初感覺背上一輕,夫諸的獸形四蹄騰空,蔣悅的聲音充滿恐懼:“好高啊啊啊啊——啊我可以飛!”
青龍:“……”
夫諸話音剛落就一個趔趄,青龍威嚴的聲音道:“不要想自己能不能飛,就像呼吸和眨眼一樣,不用刻意控制。”
夫諸的獸形時皮毛溫暖潔淨,不用像人形一樣我受凍。蔣悅上次變獸形還是在自己的靈境裡,從來沒有試過在現實中切換形态,夫諸已從幼獸的狀态長大了一點點,磕磕絆絆地在巨大的青龍旁邊撒開四足,竭力奔跑。
青龍長長地低吟一聲,将夫諸頂到自己頭上,向着遠方飛去。
第94章
農曆12月29,除夕的前一夜。
青龍和夫諸以獸形抵達了覃城,到達青鳥失蹤地點時,天已經擦黑。
覃城作為國内的準一線城市,外來人口衆多,每年春節,這些人會像退潮一般從覃城撤離,此時的覃城猶如一座空城,占領垂直空間的霓虹燈和廣告招牌依舊閃爍着,充滿未來感的流光從樓底竄向樓頂,下方由外地老闆經營的店鋪多數歇業,和平常比,顯得十分寂靜。
市區剛下過一場雨,地面濕漉漉的,蔣悅飛得頭毛亂翹,沒想到市區比山裡還冷,他兩隻手縮在毛衣的袖管裡,在安靜的街上踏過反光的水窪,冷不丁打了個噴嚏。
趙衍初把衛衣脫下來扔到蔣悅頭上,裡面隻穿了件短袖,脖頸和手臂上有變形後未褪盡的深色龍鱗。蔣悅吸了吸鼻子,把趙衍初的衛衣套上,垂着兩隻過長的袖子,像隻小小的背後靈跟在趙衍初旁邊。
他們正身處覃城的地下街區,也是以九尾狐的假身份“森”為代表的地下偶像活動的主要場所,由小型的livehouse,主題店和劇場組成,背靠長江大橋——地下偶像的定點舞台,巨型江面投影。
同樣是地下偶像,有的已經登頂,坐擁粉絲,飛升進入娛樂圈,有的則還在女仆咖啡廳的菜單上等待被挑選,這個産業既有衆目具瞻的光鮮一面,也有着不可示的秘密。
蔣悅和趙衍初拐過街角,刑朗在不遠處朝他們招了一下手,霍一、淩軒和耿堯都在。他們停在一個劇場前,門口已經貼了封條,刑朗拿着手電,朝趙衍初點了點頭,幾個人擡起封條,朝裡面走去。
通往劇場的入口是一條狹長的通道,風從外面吹進來,發出嗚嗚的聲響。蔣悅套了趙衍初的衣服,卻總感覺到一股寒意。他們走到通道盡頭,刑朗手中的手電光線弱了下去,周圍十分安靜,隻剩下衆人的呼吸聲和腳步聲。
蔣悅心裡有些發毛,這個讓兩百多個人失蹤的劇場就像一個黑洞,就連光和聲音都吞噬了。
耿堯指尖搓出明亮的火焰,照亮了劇場的入口。
蔣悅終于看清了劇場的内部結構,這是一個階梯劇場,面積不大,入口在二樓,舞台在樓下中央。
青鳥的拍攝地點應該在舞台正前方,由于角度和光線問題,視頻拍出來的和實地有些出入,不過從舞台背闆和上方的投燈可以判斷是同一處。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蔣悅總覺得整個劇場散發着詭異的氣息。覃城的娛樂産業雖然因為進入春節已經進入半歇業狀态,但層層疊疊的霓虹燈和廣告牌是全年不斷電的,這也是覃城的标志之一。剛才在外頭的時候,琳琅滿目的燈箱讓地下街區看起來仍然富有生氣,但是在這個劇場裡……
他們仿佛踏入了另一個時空,那些閃爍的光線盡數被隔絕,外面的天還沒完全暗下來,裡面卻到處是黑暗模糊的影子,即使是朱雀閃耀的焰火,也隻能照亮一小塊地方,黑暗像濃稠的泥潭,淹沒了這裡。
霍一看着耿堯被壓得幾乎要熄滅的焰火,道:“這裡也太不對勁了……”
刑朗的手電光線也十分昏暗,他舉着手電四處查看,舞台前方是一大片空地,當時所有人都聚集在那裡,現在,光線所照到的地方都非常幹淨,連一頁紙片都沒有,也沒有他們想象中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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