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大永道:“小維之前什麼事情都能幹得成,這次給皇上治病,可能真得有希望。”
魏忠賢這才勉強同意,皇帝看上去已然無法醫治,幹脆就死馬當活馬醫。
就這樣,喬紀維留在了皇宮,暫行禦醫長的職責。
皇帝這次大概是落水偶感風寒,病情惡化,才到了這卧床不起的地步。古代的醫療條件本來就落後,人們大概也容易去世。若是這病放到現代,或許就隻是小感冒。既然中醫的法子都不行,或許西醫能治這病。
既然用西醫,就需要合成藥物。喬紀維借着在現代時學到的知識,不到半天的工夫便制得了一劑西藥。而後分一日三次讓皇帝吃下。
起初未見效果,魏忠賢和錢大永看了直搖頭。随後喬紀維要派太監給皇帝擦拭全身,一日三餐安排營養品。過了兩三天,皇帝的臉上終于紅潤了一些,直至後來,竟能睜眼開口說話了。
這些東林黨人本以為皇帝病入膏肓,忙着巴結養在深宮的朱由檢。現在見皇帝恢複了,又紛紛往乾清宮而來。
如今東林黨人在稅收的重創中恢複,魏忠賢他們是惹不起的,便紛紛彈劾吳王,恨不得讓吳王淪為庶人。魏忠賢給喬紀維看東林黨人呈上的各個奏章。喬紀維的眉頭微微皺起,看來這京城是待不得了。但他該怎樣為王朝做一些謀劃呢?
這幾日喬紀維一直在皇帝旁服侍,趁着給皇帝喂藥的當兒,喬紀維随口問道:“皇上,您記得漢持續了多少年嗎?”
皇帝毫不猶豫地答道:“四百零九年。”
“唐朝呢?”
“二百八十九年。”
記得倒挺清楚。
喬紀維頓了頓,“那你覺得大明呢?”
這一次,皇帝不說話了。
喬紀維喝退留在寝室裡的人,道,“興衰自有定數。但事在人為,如若皇上再好好經營,國運延續幾百年不成問題。”
這就算吹牛了。
皇帝沉思片刻,“具體該怎麼做?”
“善用黨争,嚴防一方獨大;開疆拓土,當心山海以北。而且,皇上最好開放海關,像成祖皇帝那樣,禍患,也可能自海上來。若是王朝内矛盾實在太大,皇上還可以試着攻打外族來轉移矛盾。”
皇帝笑了笑,“沒想到你這麼有謀略,不如入朝吧,也好輔佐朕。”
喬紀維婉言推辭,“皇上,我會和王爺留在民間體察民情,也好替皇上了解百姓的動向。”
皇帝笑道:“那也好。”
過後喬紀維回到王府,立刻着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京都。
錢大永殷切地看了一下他,突然有一種失而複得的喜悅,“小維,這幾天我真擔心,怕皇兄跟你對上眼,你就回不來了呢。”
喬紀維佯怒,“這就什麼話,你巴不得我離開是不是。”
第二日,吳王便帶着家眷和奴仆離開了京城。惹得錢母不住埋怨,“在京城好好的,幹嘛要離開。”
錢大永騎在馬上,跟轎中喬紀維商量道:“小維,咱們打算去哪?”
“人人都說江南好,就去那兒吧。”
剛好可以到江南做些生意,成天面對朝堂上的勾心鬥角,喬紀維被折騰得心都煩了。
後面馬蹄聲漸近,錢大永回身一看,是黃雲天帶着袁其來了。
黃雲天行到錢大永跟前,“王爺,就讓我随您一同去吧。”
“好。”
天啟帝身體完全好轉過來,又想跟喬紀維談話,随口問身邊的太監,“怎麼不見喬公子來了。”
太監回答時哆哆嗦嗦的,“王爺他們,已經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沒有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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