馔玉樓前有二層雕梁高樓,後有三進大院,集酒檔、食肆、戲園與一身,賓客絡繹盈門,讓徐靜書大開眼界。
“書上不是說,酒檔與食舍是分開的嗎?怎麼我瞧着這馔玉樓卻什麼都有?”
上樓梯時,徐靜書忍不住踮起腳朝後院方向打望,似乎還能隐約聽到管弦鑼钹之類的聲響。看來這馔玉樓不止酒檔與食舍兼有,後院還有戲園之類供客人消遣玩樂。
趙澈耐心答道:“以往酒檔與食舍确是分開的。這兩年新政開始見效,民生複蘇,來京定居或謀生的人多了,友邦來京的商賈之類也漸漸多起來,開門做生意的人自是要想法子各出奇招多攬客,有财力的東主就将幾項營生并作一處,務求讓客人們在自己一家就能得許多消遣。”
徐靜書抿唇點點頭,若有所思地跟着進了預先訂下的那間雅閣。
大家已在裡頭等候多時。
趙渭、趙淙、趙蕊已有月餘沒見到徐靜書了,這會兒見面便難掩熱切。
趙蕊巴着徐靜書的手臂将她拖去坐在自己身旁,笑逐顔開:“表姐,下午我們去光祿府門口替你看過榜了,你是文官榜眼呢,真厲害!改明兒你将應考時的那支筆送我吧?我得沾沾喜氣。”
“我也想要。”趙淙可憐巴巴觑着徐靜書。他是小少年,不好像妹妹那樣去巴着表姐不放,真是吃了大虧了。
徐靜書笑着揉了揉趙蕊的發頂:“我考官前兩日答卷用的都是同一支筆,這下你和你四哥都要,我可真為難。”
大家笑說幾句閑話後,酒菜就上齊了。
難得齊齊出了王府,沒有家中尊長在旁,一群小輩像出籠的鳥兒般叽叽喳喳笑鬧開,用餐也不像平日在府中那般拘謹,一邊用筷子打架,一邊笑嘻嘻鬥嘴,這頓飯吃得好生熱鬧。
段玉山端起酒盞,淺啜一口梅花釀:“說起來,今次官考的文官前三甲都很任性啊。全應急召進了禦史台從九等文官做起,你們到底怎麼想的?”
今年官考的文官前三甲,正是沐青霓、徐靜書與申俊。
以往官考的前三甲都會耐心等到放榜,再在光祿府内做“試俸官”,等到出現相對較高階的職缺時才會選擇正式步入仕途。
今日官考一出榜,衆人驚覺前三甲全都在上個月進禦史台做了官階最小的殿前糾察禦史,很是熱議了一番。
徐靜書腼腆抿笑:“那時顧沛遠大人說,若我提前應這禦史台的急缺,就不必經過‘試俸’。我想說早點謀職總是好的,畢竟我沒有國子學求學的經曆,許多事都還不懂,從九等做起也算是很好的曆練。至于青霓,我沒問過她為什麼會應。”
趙荞拍桌大笑:“她怎麼想我知道!武德元年那回不是禦史台彈劾皇帝陛下與丞相孟淵渟麼?她一直就覺得禦史是天底下最威風的官!這回趕巧就是禦史台有急缺,她才不會管是幾等官呢。”
“那,第三名那個申俊呢?”素來比較寡言的三公子趙渭忽然加入話題,“聽說他是遂州籍。這大老遠來考京官必定是想大展拳腳的。又名列前茅,怎就肯應了九等小官?”
這個名字讓趙澈握着酒盞的手頓了頓,餘光瞟向徐靜書。
徐靜書茫然搖頭:“雖我們幾個共事一個多月,但之前大家相互都沒打聽過這種私事。我也是方才看榜才知他是第三。”
她的回答讓趙澈淡淡松了口氣。雖申俊看她的眼神過于熾熱,不過顯然她并沒有格外注意對方,隻當他是尋常同僚相處而已。
*****
早前信王府幾個小的白日裡已去光祿府外看過榜,知道自家表姐是今次應考文官的榜眼,自然全都與有榮焉,各自為徐靜書備了賀禮。
席間大家紛紛向徐靜書送上賀禮,又問了她今日庭辯的情形。
聽趙澈簡單說了徐靜書在武英殿如何大放異彩,幾個表弟表妹看她的眼神都直了,仿佛今日才初次相識一般。
作為徐靜書的二度啟蒙夫子,段玉山非常厚顔地自吹自擂:“看來我還是有點教學天分的,教出個官考榜眼來!明日可以好生同我爹吹噓一番了。”
然後就被趙荞非常不客氣地嘲笑一通。
一行人熱熱鬧鬧吃完小宴後,天色已完全黑下來,街巷上華燈漸次亮起,璀璨燈火使鎬京春夜備添繁華。
今日趙荞與她的說書同伴們将說書台子就搭在離“馔玉樓”不遠的鬧市處,大家從馔玉樓出來後就說說笑笑一道過去給她捧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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