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瞧着那護腕略大了些,不合你的尺寸。不是,誰敢說我妹子做錯事?你自個兒也不能這樣說。我妹子根本不會錯!”
這話真是叫人接不住,沈蔚隻好哭笑不得地認真吃面,不敢吱聲。
又吃了幾口之後,沈珣之順嘴又問了一句:“哎,對了,那對護腕什麼價買的?”他是商人,見着什麼東西總習慣問一嘴價錢,倒也不是在意價錢高低。
“我就沒問價……”沈蔚緩緩擡頭,目瞪口呆,“送貨的人沒問你要錢啊?”
“那人說昨日已經付過錢了啊。”她這樣一說,沈珣之也詫異了。
“我沒付,你也沒付,”沈蔚茫然了,“那是鬼給付的呀?”
兩兄妹面面相觑半晌。
吃完面後,沈珣之想了想,道:“是東城哪家兵器鋪子?待會兒我差人去問問,鬧不好是掌櫃或送貨的人記岔了,若叫人做了賠本生意可不好。”
雖說沈珣之是名滿天下的金翎皇商,可他畢竟是随父親白手起家的,小本買賣也做過幾年,自能體諒小商家的不易,絕不會讓人吃這悶虧。
沈蔚知他本就有許多事要忙了,實在不願他再為自己這點小事操心,便推着他出去:“大哥自去睡你的回籠覺吧,晚些我自個兒去問,保管把錢補給人家的。放心!”
“也行,”沈珣之由得她推着自己出了廚房,又回頭笑得一臉縱容,“你啊,趕緊去沈素那裡多拿些銀票在身上帶着,免得看上什麼東西一時又拿不出錢來。”
沈蔚趕忙道:“我還有錢,有錢的。”
她接下來還有得忙,估計也沒什麼閑心在外敗家瞎買,無非就吃些喝些,哪花得了多少啊。
“有錢你買對護腕還記賬啊?讓我妹子荷包空空就出門,當真是兄長無能,家門不幸。”沈珣之很是堅持,就巴不得自家妹子們花錢如流水,不花不高興。
“呸呸呸,什麼家門不幸,”沈蔚笑着應下,張嘴胡說八道,“等我閑下來便擡一箱金子上城北的善堂去。這主意大哥聽了開不開心?滿不滿意?”
沈珣之故作嚴肅地盯了她半晌,直到她收了嬉皮笑臉後,才徐徐吐出兩個字——
“兩箱。”
好咧,成交。
****
沈蔚匆匆回房取了長刀出來,又到門房處取了那對護腕,這才踏出自家大門。
還沒踏下石階就見前頭停着楊慎行的馬車,阿樟正撐着傘在車旁候着。
阿樟遠遠朝她躬身行禮後,像是轉頭對馬車裡說了什麼,接着便撩了車簾,車裡的楊慎行看樣子是正要下來。
沈蔚連忙快步行過去,朝氣蓬勃地喚了一聲:“楊大人早!”
雨雖不大,但這片刻之間還是細細密密撲了她一肩頭的濕意,阿樟忙不叠将傘挪過去遮住她一些。
楊慎行聞言,原本有些忐忑的目光滞了一滞,便小心地向她伸出手:“上來再說。”
出乎他的意料,沈蔚隻稍躊躇了片刻,便隔着衣袖搭了他的手腕,略一借力上了馬車,還回頭向阿樟道了謝。
馬車徐徐向前,沈蔚笑着垂眼撣了撣身上的水汽,一直在想着該如何開口認錯。
靜默須臾,周身繃緊的楊慎行喉頭滾了滾,說出的話都像一字字僵成珠子蹦出來的:“怎不帶傘?”
“雨不大,”沈蔚忙擡起臉,笑意和順,拍了拍放在手邊的那個盒子,“況且我還拿着東西呢,撐傘太麻煩。”
楊慎行面上有略僵的淺笑,内裡卻是心驚膽戰。
他有些摸不着這姑娘的路數了。昨日明明是不歡而散,眼下這模樣,到底是氣得更厲害了,還是當真無事?
“昨日……”
他才起了個頭,沈蔚忙急急打斷他,笑得有些尴尬:“那什麼,昨日是我不對!後來我想明白了,你原是要同我好生講道理的,可我脾氣上來聽不進去,這才鬧起來的。”
楊慎行徹底傻眼。
他通夜沒睡想了各種哄人的法子,以為且還得哄好幾日才能好轉呢,哪知她倒是一通搶白先反過來低頭了。
“我原本想假裝什麼也沒發生,昨日的不愉快就混過去得了,”沈蔚擡手抹了抹發上薄薄的水氣,笑意持續尴尬,“可我又想了想,不該這樣不清不楚,錯了就是錯了。”
楊慎行怕她是在置氣,緊聲道:“或許是我小題大做,我是怕你落人話柄,一時有些急。”她不按套路來,倒叫他顯得笨嘴拙舌了。
“往後我不會再像昨日那樣了,這話絕不是置氣,你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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