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坐了三個小時汽車,沐笙到了清鎮,這是座年代久遠的古鎮,青石闆路,古色古香的建築物,古老的街道,小橋流水,一切都讓沐笙感到親切。
走進古鎮旁邊一家超市,沐笙買了些日用品,又到附近的陳菊店買了兩壇菊花酒,随後攔下一輛摩托出租車。
“去哪呀姑娘?”司機一臉熱情的問。
“到靈水村。”
“好嘞,坐穩了!”
摩托車穿過彎彎曲曲的山道,周圍是翠綠的山林和麥田地,沐笙吹着清爽的山風,深深吸了口這片大自然熟悉的氣息。
在村口一棵大樟樹下,沐笙下車了。
旁邊有口古井,兩個婦女正在洗衣服,看到沐笙,都停下了手裡的活。
“哎呀,是茶茶回來了呀,好久不見了,茶茶你應該有半年沒回來了吧?”
沐笙露出抹微笑,“是呀,有半年沒回了。”
“你外婆聽說你要回來高興壞了,大早上就去月嬸這買了隻又肥又大的老母雞,說是要給你補補身子。”
沐笙從背包裡拿出兩袋豬肉幹,“李嬸,七嬸,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多虧你們幫忙照看我外公外婆,這豬肉幹是京市特産,味道還不錯,我沒帶什麼好東西回來,你們别嫌棄。”
“不嫌棄...不嫌棄,這豬肉幹我還舍不得吃呢,我回家留給我家玲子吃。”李嬸笑着接過豬肉幹。
七嬸把豬肉幹放好,“謝謝你啊茶茶,你趕緊回去吧,你外婆都盼了你一上午了。”
沐笙望一眼村子裡古舊的石闆路,看到遠處一輪明燦的太陽高挂,照在一座山頭上,那裡有四座石頭墓碑,長滿了枯黃的雜草,沐笙收回視線,心裡五味陳雜。
在村子裡的羊腸小路走了十來分鐘,沐笙看到一座兩層高的泥土屋,一位滿頭白發的老人在屋門口拔雞毛,動作不是很利索。
“外婆...”
沐笙喊了一句,自己眼圈就紅了,有半年沒回來,外婆好像又老了,六十幾歲卻像七八十了。
“外婆,我來幫你拔雞毛。”
老人耳朵不好,等沐笙走近了才聽到,擡起頭來,笑眯了眼睛,“我家茶茶可算回來了,路上坐車累不累,快進屋裡坐,竈上有你愛吃的紅豆粽子,趕緊去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沐笙把背包放到竹椅上,撸起袖子,“外婆你就别忙了,我來幫你拔雞毛,我拔得又快又幹淨。”
搶過老人手裡拔到一半的老母雞,沐笙蹲了下去。
老人歎氣,“你這孩子,性子還是這麼倔。”
沐笙問,“外公呢?怎麼沒看到人。”
“你外公昨天到山上采了草藥,今天早上就到集市賣草藥去了。”
“他都一把年紀了,不能再這樣折騰了,外婆你一定要說說他,不能老往山上跑,萬一摔着了怎麼辦,現在天氣熱起來了,毒蛇都出洞了。”
“老頭子跟你一個倔脾氣,我說了也沒用,你外公平常隻聽你的話,回頭你來說他。”
沐笙拔着雞毛,望一眼田間小道,一個穿灰黑長衫的老頭提着竹簍回來了,沐笙扯開嗓門就喊道,“外公,我回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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