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丹想了一下,裝作無心地問道:“語兒先前和蕭家認識嗎?”
撫語皺了一下眉,心裡咯噔了一下,假裝平靜地說道:“将軍不是帶着他們來過府上嗎?”
韓丹顯然注意到了撫語的神情,眼中閃過一絲深思,接着問道:“那語兒,為什麼選擇我呢?”
撫語眉頭舒展了一些,這題,她會呀,平靜地說道:“正如書信上寫,我需要一個夫君,将軍也需要一個娘子,不是嗎?”
“是也不是。如果我在這次出征不幸···”韓丹看着撫語,正色道。
“昨天将軍帶我去的祠堂,我瞧着上面的字像是同一個人所刻,也不知是不是将軍親手所刻?”撫語聽到韓丹的話,不甚在意地問道。
“是。”韓丹回答後,又接着問道,“可這能說明什麼嗎?”
撫語沒有低頭,仰頭看向韓丹,輕飄飄地說:“有些事真讓撫語說盡了,事情可就難做了不是?”
韓丹心裡有了幾分算計,轉移話題道:“語兒,義父在信中交代了他與你的那份奇緣,那他現在還活着嗎?”
撫語低下頭,沒有回答。
韓丹心領神會,還是追問了一句:“那義父走的時候,還有遺憾嗎?”
撫語低眸,歎了一口氣,說道:“以前有,現在大概沒有了。”
“是嗎?”韓丹喃喃地說道,心裡也有了幾分考量,接着道,“語兒,換你來問韓丹吧。”
撫語擡頭,看向韓丹的臉,問道:“将軍,選擇‘武’,可曾有一次後悔嗎?”
韓丹愣了一下,看向撫語,搖搖頭,說道:“即使重來,韓丹也不後悔。”
“是嗎。”撫語一臉不解,選擇‘武’,雖然全憑自身實力迅速晉升,最終也會成為選‘文’的官家貴族的附庸,名聲皆歸那個‘主人’,就像之前韓丹‘公開’自己是女主的人後,都城百姓皆贊女主的英明神武,毫不費力地奪去韓丹一衆武将以命搏來的勝利,出力不讨好的事,撫語從不願做,也沒有資格這麼做。
韓丹看出了撫語的不解,倒是笑了一下,繼續道:“韓丹是個俗人,做事隻圖問心無愧。”
撫語沒再糾結,又問道:“我見韓府上有許多将軍的···戰友,這是···”
韓丹這倒是迅速開口:“他們大多是沒有牽挂的,又受了傷,我就選了幾個來,給他們一個住處,他們也幫韓丹管理韓府。”
“那為什麼不送他們去···”新麗園,撫語差點脫口而出,咬住舌頭,轉換道:“····給朝廷,朝廷不會···安置這些人嗎?”然後,一絲懊惱浮上心頭,撫語低下來頭。
韓丹看着撫語動作,忍不住笑了一聲,原來膽子也不是很大,随後慢慢說道:“朝廷?朝廷需要的是上陣殺敵的士兵,逃兵能留有一命已經是萬幸了,何談朝廷安置?”
撫語五味雜陳,擡頭,絞盡腦汁,胡謅了一個話題:“将軍,可喜歡明月樓的荷花酥?”
韓丹搖搖頭,說道:“沒嘗過。”
撫語擠出一個笑容,讪讪地接話道:“這樣啊。那得空,我們去買來嘗嘗。“
韓丹點點頭,沒再說話。
場面一瞬間很是寂靜。
撫語絞盡腦汁,想到了一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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