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保與張保都在心下暗暗驚奇,隻好說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唯有容保是見識過幾位皇子的本事的,因此并無異色。
張保對妻子與四阿哥之間的往來心中有數,這位皇子突然來到他們家,他其實心裡也在打着小算盤,不知能否讓妻子出來見他一面?
外頭大廳裡,男人們各懷心事,而内院的人也是惴惴不安。
那拉氏數次遣吳新達夫妻去前頭打探消息,自己則與佟氏和沈氏坐在榮慶堂裡等待。本來她還打發了人去請興保與索綽羅氏的,不想底下人回報說,他們夫妻二人一個時辰前就出去了,而且是從側門出去的,府裡的人大多不知。那拉氏心下存疑,不知這樣大雨天他們跑出去做什麼。
佟氏從聽到四阿哥來家的消息起,便一直處于一種茫然的狀态,心中仿佛有螞蟻在爬似的,狠不得即刻沖到外頭去,看一眼那個關愛了多年的孩子。但四阿哥明說了不願聲張,更不必驚動内院,因此她隻能和其他人坐在一處發呆。
婉甯與淑甯分别得到了消息,來到了榮慶堂。
雖然佟氏表面上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但淑甯還是發現她兩隻手在無意識地拽着帕子,目光有些發直,便知道她其實心裡很緊張、很焦急。淑甯伸出手拉住母親的手,緊了兩緊,佟氏才清醒過來,看到女兒關心的神色,意識到自己方才失态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幸好堂内其他人的注意力都被别的事吸引住了,并未發現她神色有異。
婉甯有些興奮地拉着吳新達細問,知道四阿哥此時正在外頭喝茶,便想要出去,卻被那拉氏叫住了:“有你阿瑪和幾位叔叔在,你出去做什麼?”
婉甯卻道:“我們自小就認得的,是朋友,出去見他也沒什麼。我也好問候一聲太後娘娘,不知她身體是否康健。”
那拉氏瞥了其他人一眼,闆起臉道:“五台山早有信傳回京中,太後身體安康,有誰家不知道?你還要特地去問?!再說,你以為還是小時候麼?什麼朋友不朋友的?四阿哥是奉了皇命來的,是辦正事。你給我規規矩矩地坐在這裡,少給我出去丢臉!以前我這個額娘沒好好管教你,日後我可不會再縱容你胡來了。”說罷便把吳新達又遣了出去。
婉甯心急死了,yù要争辯一番,卻看到兩個嬸娘互相jiāo換了幾個眼色,卻又沒說什麼,而自家老娘的臉色卻更難看了,便知道不好。她望望前頭的房屋,咬着唇,手裡絞着帕子,母親再三催促,她才坐到旁邊的椅子上,臉色變幻不定。
淑甯倒是一派悠然,隻是安撫着母親,靜靜等待外頭的消息。
不一會兒,又有人來了,卻是長福。他道:“四阿哥說了,正事已經辦完,想要辦點私事,向姨母請安,不知三太太可方便?”
婉甯初時聽他回話,臉上一亮,聽到後來,卻很失望,忙抓住這個并不熟悉的管事問:“四阿哥還說什麼了?他想辦的私事隻有這一件麼?”
那拉氏臉色有些難看,喝道:“婉甯!”見女兒收回了手,才平心靜氣地對佟氏說:“三弟妹覺得如何?說起來你還沒見過四阿哥呢。”
佟氏怎會拒絕?早就千肯萬肯了,忙道:“這是再好不過的事了,不知是我們出去見呢,還是請他進内院來?”
不等那拉氏回答,吳新達又回來了,報說四阿哥如今已到了槐院,三老爺請三太太回去。那拉氏一聽,便知人家并沒有見其他内眷的意思,便勸佟氏快些回去,又用眼色制止了女兒想要跟去的企圖,然後吩咐管家把家裡的好茶送些過去。
佟氏心裡早就激動萬分了,虧得她還禮數周全地向妯娌告别,才帶着女兒回院去。淑甯拉着母親的手,發覺她在微微地顫抖。
回到槐院,晉保、張保和容保都在正房裡,陪着四阿哥說話,旁邊站着端甯和一個不認識的年青男子,瞧着是宮中侍衛的打扮。
佟氏一進門,衆人正正經經相互行過正式大禮後,晉保和容保就退了出去,留下他們一家子陪貴客說話。開始時,話題隻圍繞着四阿哥與端甯的學業。
四阿哥笑着說:“端甯兄回京幾個月了,也沒個信來。佟家兄弟出京曆練,桐英又回了奉天,我一個人怪悶的,你要守孝不好出門,好歹給我寫幾封信也是好的。”
端甯忙道:“實在是家裡事多忙亂,才忘了這一茬,以後不會再忘了。隻是我這人xing子無趣,即便寫信,也是探讨些功課的,四阿哥莫嫌無聊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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