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我也很好的,楊嘉凡委屈了。
他拿海波杯喝伏特加,急急半杯下去說要去上廁所,結果出了門就跑到外面,穿着短袖在路上邊走邊叫車。幸虧喝了點酒,他還在慶幸,十一月的天氣激得皮膚冰涼,但他胃裡、胸膛裡都是熱的。在酒勁兒上來之前他攔到了一輛車,跟司機說去彙臨。
楊嘉凡的酒量絕對算不上好,彙臨離市中心遠,到地方的時候眼前都是虛晃的。他從沒喝過這麼多烈酒,最難受的是胃裡,火燒一樣,他覺得有點疼,但是酒勁兒好像讓他的感覺都變得很遲鈍。司機好心把他扶到彙臨門口,他閉着眼跟保衛科的人說要聯系3幢10-2的住戶。
他有彙臨的門禁,保安很快過完了流程,不一會兒就有人來了。一個很高的男人,背對着蹲下來,抓着醉鬼的胳膊往前一拽,反手抄着腿根把人背起來了,保安問他真不用幫忙嗎,他謝過後很快走了。
薛誠走得很穩,楊嘉凡也是一幅完全醉過去的樣子,一直到樓下時候,身上人突然按住了玻璃門:“不能去彙臨。”
他不松手,薛誠就背着他站着:“為什麼不能去?”
“我說過不去了,不能去!”楊嘉凡猛拍了下門,然後又軟倒在薛誠肩膀上,小聲說,“我難受。”
薛誠不說話了,過了會兒沉默着把他往身上颠了下。楊嘉凡又嗚嗚的,執意把手插進薛誠後背和自己前胸的縫隙裡,重複着:“我難受。”
在電梯裡薛誠也一直背着他,出來站到門前,薛誠才低着頭說了句什麼。
楊嘉凡拍着他肩膀回應他,說:“我好想吐。”
他其實什麼也吐不出來,胃裡除了酒水什麼都沒有,等到隻能幹嘔的時候薛誠拍了拍他背,接了捧涼水洗幹淨他的臉。
楊嘉凡醒了一點,臉沖着洗手池安靜了一會兒:“我在彙臨吧?”
“嗯。”
“司機送我到門口了,”他摸出來手機,薛誠看見他給司機結了二百塊,“然後你去接我回來的。”
他現在就像個寫流水賬日記的小學生,時間還是亂的,一會兒是鄭夏那杯茶喝起來特别澀,一會兒是旁邊人搖骰子老輸。薛誠把他沾水的T恤脫了,他便笑了笑:“你想碰碰我嗎?”
“不想。”
“為什麼啊?”楊嘉凡往前湊,仰着臉去湊薛誠的鼻尖兒,“你喜歡什麼樣的?那些人不懂你,你不喜歡,我也不懂你,所以你也不喜歡對不對?”他又低下頭,“你懂我,所以我喜歡你。”
“所以我又來找你啦!”楊嘉凡一把摟住薛誠,皮膚貼在薛誠的襯衫上,久久不動。
“其實是你讓我來的,什麼真的假的假的真的,你就想我來找你!在洗手間關心我卻讓我别插手,赴了我的約又讓我别亂玩,告訴了我微信又不理我,住進彙臨了又無視我……你太會了,薛誠,我特殊就特殊在你居然肯這麼花心思地逗我,你知不知道,今天坐我旁邊的那些人,被你摸個手居然能一直記着你。”
薛誠沉默聽完,把楊嘉凡的胳膊從腰間拿開,去解他腰帶,抽出半截皮料才說:“是讓你别碰爛事卻忍不住管你,想讓你别亂玩卻忍不住赴約,是不能理你卻壓不下念頭,是不敢碰你但又拒絕不了你,”他說得慢條斯理,楊嘉凡褲子被他剝下來,襪子也脫了,他擡頭問,“聽明白了嗎?”
楊嘉凡裸身穿着一條内褲站在側廳裡,好一陣子過去,搖了搖頭,說,薛誠我頭疼,你明天說。
第17章
楊嘉凡是被鈴聲亂醒的,手機就在枕邊,是鄭夏打來的,問他昨晚有沒有春風一度。楊嘉凡确認了一遍自己确實在彙臨的客卧裡,下面穿着自己的内褲。
“昨天發了條消息說回家之後就失聯了,再打你電話那人接的。”
“哦,沒有度,我有點懵,先挂了。”
楊嘉凡摸了摸身上,感覺自己好像都沒洗澡,他拉開衣櫃裡的抽屜,以前拿來的内褲還在裡面。薛誠的房門關着,房子裡一點動靜都沒有,他偷偷摸摸地去客衛沖了個澡,腦子依舊有點斷片,有些他記得比如打車來彙臨,說了很多話,酒後吐真言的話應該還罵了薛誠一頓,有些完全不記得,是自己來敲薛誠的家門嗎?而且自己也從來都不會脫光了睡覺啊?
他換了套自己的夏裝,穿着條到膝蓋的短褲在客廳裡猶豫,估計薛誠一會兒才會起床,他還能走。磨蹭到門廳邊的時候他突然發現,暑期裡的那雙深色拖鞋安靜地躺在鞋櫃邊,自己穿的,居然是雙新的!
楊嘉凡腦子熬成了一鍋湯,咕嘟,咕嘟,一個個的泡兒沸騰起來。
打從認識薛誠以來,他就覺得自己之于薛誠肯定是特殊的,說出來顯得自作多情,可他就是能感覺到。偏偏薛誠了解他,卻還要給他這樣的感覺,這才讓他一次又一次、反反複複就是不死心。偏偏,薛誠了解他,還……添了雙拖鞋,他跟他提過又被敷衍過去的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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