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偷扭頭看了玉涼蘅一眼,雖然大概知道玉涼蘅的答案是什麼,但……還是有些期待。
玉涼蘅遲遲不說話,洛邪催促道:“玉大哥,你倒是回答啊。”
玉涼蘅冷冷瞪了他一眼:“自然不待見。”
洛邪沖朝黎揚了下下巴:“小朝黎,聽見了嗎?他不待見你,日後躲着他點兒。”
朝黎臉色尴尬的嗯了聲,雖然早猜到是這個答案,但親耳聽到,還真是有點難受啊。
而此刻,玉涼蘅的臉色沒比他好到哪去。
直到到達村長家,三人也沒再說一句話。
村長把他們帶去客房,便如朝黎所說,他自己住一間,玉涼蘅和洛邪住一間,雖然兩人看起來都不樂意,但畢竟已經到了别人家裡,總要給人留幾分薄面。
吃飯時,朝黎又問了村長一家有關青遙鎮的事情,村長知道的跟老丈差不多。
不過,村長說,按照往年的習俗,後日鎮子上會辦一場廟會,他們三人如果有興趣,可以去看看。
入夜,朝黎洗了個熱水澡,便回去休息了。
他住在院子這頭,玉涼蘅和洛邪住在院子那頭,回房的時候,朝黎朝玉涼蘅房間看了眼。
幽幽的燭光裡,一高一矮,兩道身影面對面站着,看姿勢,八成又在吵架。
朝黎仰頭看了會兒月亮,走進屋,恹恹歪到了床上。
他解下那把随身佩在腰間的匕首,舉在眼前,出神看了許久。
若有機會,他真的好想知道,為什麼直到他死,玉涼蘅都沒去看過他一眼,是忘了,還是有苦衷,亦或是壓根不想去。
想着想着,不知不覺就睡過去了,夜裡,又夢到了臨死前的場景。
荒骨嶺上,血流成河,屍骨成山,濃重的血腥氣熏的人作嘔。
暮重深手下的兩千精銳将荒骨嶺圍的水洩不通,連隻老鼠都跑不出去。而朝黎這邊隻有為數不到五百的親信幽兵,兩方實力懸殊不能再大。
他回頭看着身後斷崖下的萬裡紅潮,蓦地攥緊了手中的破月刀。
他按照暮敖的計劃,聲東擊西,成功引走了叛軍主力,但同時,他也已經無路可退了。
“朝黎,二叔一直沒發現,你平時不聲不響,一到這種時候還真行啊。”暮重深一襲鎏金黑袍,陰鸷的臉上露出一絲可怕的笑,“不過可惜,二叔這邊有兩千人,還全是精銳,你那些蝦兵蟹将根本不夠二叔塞牙縫的,把刀放下,二叔讓你死的痛快點兒。”
朝黎猛地一揮窄刀,甩掉刀身上沾染的鮮血,冷笑:“放屁可以,放刀不行,畢竟我還不想死。”
暮重深臉皮愠怒一顫:“你該不會還指望暮敖來救你吧?他是正在趕來的路上不假,但你死之前,他應該是趕不到了,就算能趕到,你覺得他會留着你?”
朝黎:“什麼意思?”
暮重深:“暮敖非要除掉我,無非就是因為我擋了他成為幽界之主的路,今日我栽在他手裡,是我計不如人,我認。但你不要忘了,你也是幽界皇族血脈,所以,他路上的絆腳石可不止二叔我一個。如果是我是他,便決計不會留你,畢竟卸磨殺驢這種事,也很常見的不是嗎?”
朝黎啐道:“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惡心?未免太把自己當榜樣了!”
暮重深憤怒的甩了下袍袖:“蠢貨!不識好歹!既然你那麼想死,我成全你。所有人聽好,一個不留,殺!”
說完,暮重深便帶領着兩千精銳圍了上來,雷鳴般的腳步聲鋪天蓋地,每一步,足下都是血泊飛濺,刀光劍影對撞間,灼熱滾燙的鮮血染紅了視野。
烏雲濃厚,不露天光,從頭頂不逾百尺的天空翻湧而過,一路湧向那足以殺死六界所有生靈的萬裡紅潮。
朝黎一邊揮刀迎敵,一邊喝道:“今日一戰兇多吉少,哪怕戰到最後一刻,隻剩最後一人,也要堅守到大皇子來!”
“可萬一我們今日活着離開,大皇子卻像二王爺說的那樣,除掉您怎麼辦?”一名親信沖破交戰的人群,旋身用後背貼緊朝黎的後背。
朝黎想都沒想便道:“放心,暮重深隻是故意擾亂我們才那麼說的,兄長不是那樣的人,也決計不會如此。”
親信莞爾:“既然二皇子那麼相信大皇子,那屬下也沒什麼顧慮了。”
“那是我親兄長,不信他信誰。”朝黎彎眼一笑,揮刀格擋開對面劈來的風刃,淩空旋身,爾後瞬間壓腿貼地,同時反手握刀,割出一道強勁淩厲的刀氣。
與此同時,一道陰邪至極的靈力刃突然朝着朝黎,迎頭劈來。
朝黎側身一閃,挽了個刀花,直接縱身躍起,舉到沖那人砍去。
兩刀相持,兩種完全不同的靈力在刀鋒交彙處碰撞出激烈的火星,暴雨一般,簌簌隕落在殷紅的血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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