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暄:“......”
這倒和宋登雲那句“孟女俠”頗有幾分異曲同工之妙,沈重暄一時間啼笑皆非,解釋道:“是順甯公主。”
馮恨晚冷笑連連:“嚯,本座還當是什麼大事,就這?”
“......是封琳說的。”
馮恨晚一邊把他甩上馬,自己也騎上小黑,直欲夜奔八百裡,一邊恨不得把牙全給笑得露出來讓他數數:“好了,小子,現在本座告訴你,真正的大事。”
“孟醒進宮之後,至今為止,杳無音信。”馮恨晚拎着兩人的馬缰,難得正經,“本座推測,你那好師妹,多半是保不住他了。”
這次沒再等他說話,沈重暄一把搶過馬缰,夾緊馬腹,立時打馬飛奔而去。
馮恨晚稍慢幾步,似是徘徊地在原先停馬的樹邊靜立片刻,直到宋府内一陣雞飛狗跳一般的動靜,才扯了扯唇,信馬而行。
而封琳恰恰候在樹冠之間,枝掩葉隐之下,他的神色晦明難辨。
小和尚等至馮恨晚和沈重暄都已走遠,才從暗處走出,向着封琳雙手合十地一禮:“封少俠,他們走了。”
“......嗯。”
小和尚道:“阿彌陀佛。寒水煞已死,門中會嘉獎您的。”
封琳更覺諷刺,陰恻恻地冷笑一聲:“堂堂一個宋七,竟然會輸給沈重暄?”
“他放水了。”
“他為什麼放水?”封琳輕聲落地,一拳砸在樹上,眼神陰鸷,“連他也憐惜沈重暄?”
小和尚不動如山,神情平靜:“封少俠,小僧不能不多言一句,浮屠蠱入體日久,宿主性情難免有所更改。寒水煞、白劍主、斬春君,都可見端倪。但陛下對您甚是滿意,希望您能克己守禮,莫要步了白劍主和寒水煞的後塵。”
封琳咬牙切齒地握緊拳,心下卻明白他方才幾欲和馮恨晚正面交鋒的情緒,确是受了蠱蟲的影響。
封琳瞑目片刻,恨聲道:“是,封某明白。”
“另外,您也不必憂心。”小和尚平靜地看他一眼,“釋蓮禅師早已領過聖旨——誰人敢救酩酊劍,殺無赦。”
☆、121
“啟禀聖上,公主殿下已有三日未進水米。”
褚景深無可奈何地按了按眉心,任憑宦官替他收拾起桌案上的奏折,才擡了擡手,屏退左右,望向階下長跪不起的釋蓮,問:“她究竟想要什麼?”
釋蓮沉默半晌,說:“殿下希望見您一面。”
“不見。”褚景深煩悶不已,揮開一旁摞好的奏折,怒,“叫皇後也别去見她,真是慣壞了——你聽聽她剛回來時說的是什麼話?說朕騙她?說朕在欺負她的驸馬?景......孟醒怎麼可能做她的驸馬?!怎麼,莫非她還指望朕當真病得起不來身,正方便太子那個不知尺寸的蠢貨來慣她那爛脾氣?!”
釋蓮輕聲道:“是,陛下。太子殿下也在殿外跪了一個時辰了。”
褚景深:“......”他惡狠狠地喝幹杯裡的茶水,一口茶香也沒品出來,隻覺得嘴裡一陣發癢,很想罵人,“他又想說什麼?”
“回陛下的話,太子托小僧轉告您,”釋蓮閉了閉眼,替太子殿下捏一把汗,“他已見過酩酊劍,以為酩酊劍之風采,足夠匹配公主。”
褚景深怒極反笑,一腳踹開案幾,不耐道:“讓他退下,和他的好妹妹一起關會兒禁閉。”
釋蓮早便看出皇帝對孟醒格外偏寵,但他一直不曾深究,也不敢深究,直到褚晚真回來那日,風風火火地擺駕禦書房,沖進去就是一頓哭叫,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着父皇别走父皇不準走,褚景深還來不及感動,又聽褚晚真嗷地一嗓子,嚷說:“您先給兒臣賜個婚啊,服孝不給成親的——”
公主殿下如今可以人頭尚在,已經足見恩寵非常了。
褚景深子嗣不多,對皇後所出的一雙兒女都十分器重,尤其是女兒褚晚真,而太子褚晚齡也是自幼就對妹妹百依百順,父子倆齊心協力,成功地把順甯公主慣成了天下數一數二的驕縱脾氣。
如果褚晚真要的是随便一個陪着玩的侍人,管他是孟醒還是孟不醒,褚景深都不介意滿足女兒這點心願——可她要的偏偏不隻是個酩酊劍孟醒這麼簡單,她要的是一生一世的驸馬,要的是“早慧而夭”的恭王世子褚景行,要的是她同宗同源的堂叔。
釋蓮眉眼謙卑,向褚景深行了一道佛禮,虔誠道:“陛下,宋逐波已經除掉,宋家不日便可收編浮屠門下。”
“很好,”褚景深如釋重負,複問,“辟塵門和歡喜宗還是不能拿下?”
釋蓮道:“辟塵門的清徵道君性格固執,小僧倒有一策,但公主恐怕不願配合。”
褚景深一聽他這話,便猜到釋蓮這是來替褚晚真說情,但他倚重釋蓮,也懶得計較這點小心思,隻是饒有興緻地挑挑眉:“說來讓朕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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