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我心裡有種奇異的感覺,但具體是什麼,也說不上來。我沒有再問。我不敢再問。我也不再多想。耳釘弟弟繼續道:&ldo;可是9号那天,童哥忽然來到濱江路上,臉色很不好,見他準備飙車,我就開玩笑,說大嫂不是不讓你飙嗎?童哥輕輕笑了笑,什麼也沒說,就上車了,再然後……就發生了那場意外。&rdo;耳釘弟弟總結陳詞:&ldo;所以,我就猜想,一定是童哥和嫂子之間發生了什麼,所以,才會去飙車的……&rdo;&ldo;我進去看看童遙。&rdo;我打斷了耳釘弟弟的話。接着,我走進了病房。迎面而來的,便是醫院裡特有的消毒藥水氣息。童遙靜靜地在床上躺着,雙眼緊閉。他的嘴唇,因為失血而變得蒼白,帶着一種别樣的孱弱。他窄窄的鼻翼,在微微翕動着。而每一下的翕動,都讓我心安。至少,那代表着,他還是活着的。我在病床邊坐下,目光,停留在童遙俊逸的面容上,沒有絲毫的轉移。我的身體,是靜止的。但是我的思維,卻沒有停頓。我忽然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我想起了第一次看見童遙時,他正反戴着軍帽,靠在點綴着細小白花的樹下,痞子般的笑着。我想起了他在800米補考時,拉着我的手,用力向終點沖。我想起了他在上晚自習前,總是喜歡坐在我身後,扯我的馬尾。我想起了很多很多,甚至,還有他對我發的那唯一一次火。那是高三下學期,臨近高考時發生的事。因為時間緊迫,中午十分,離家遠的學生都會選擇在學校吃飯,之後在教室午睡。那天,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覺得有道目光在盯着我。睜眼,發現童遙不知何時坐在了我身邊,正在低頭在自己物理書上勾畫着什麼。睹此情狀,我的瞌睡蟲立即醒了。要知道,童遙這種人可是從來不會在書上做筆記的。所以,我就伸手去搶他的書,想看看他究竟在勾畫些什麼東西。可是童遙卻一把将書本給合上,怎麼也不肯給我看。争搶之中,我忽然腦筋一轉,假裝被他碰傷了眼睛,大叫起來。童遙慌了神,便過來查看。我趁機将他的物理書給搶了過來,快速翻開。但是還沒來得及看,童遙猛的将書從我手中拖走。而且,他的神色,是一種惱怒。接着,他就地把那本書個扔出了窗外。最後,他理也不理我,自顧自走出了教室。我被他的這頓氣弄得糊裡糊塗的,覺得他是青春期爆發。不過等他回來時,手上拿着我最愛的果凍,笑嘻嘻地說請我吃。我一看,頓時将剛才發生的事情忘到了九霄雲外。這就是童遙唯一一次發火的經過。正在想着,床上的童遙眼皮動了動。他醒了。77他的逼近,我的逃避我屏住呼吸,目不轉睛地盯着童遙的眼睛。那細緻濃黑的睫毛,緩慢地忽閃了兩下。接着,那雙時常含着不羁笑意的眼睛睜開了。陽光斜照之下,童遙的眸子,似乎蒙上了一層清淡的迷茫。他的目光,先是駐留在天花闆上,接着,以很慢的速度在屋子中遊移。最終,落在了我的臉上。我扯了個平常的笑:&ldo;你醒了,沒事吧。&rdo;童遙也不回答,隻是用一雙淺褐色的眸子看着我。那眸子,像是最上等的寶石,閃着質感的光澤。又像是一面鏡子,上面印着一些過往。我不太敢看他的眼睛,便垂下頭,用睫毛遮擋住視線,道:&ldo;我去讓醫生來給你檢查一下。&rdo;說完我便起身,但是童遙阻止了我:&ldo;食色,等一下。&rdo;他的聲音很輕,平和到了極緻。甚至,裡面有種徹悟與決心。我的身上,開始有一隻隻名叫焦躁的小蟲在攀爬。我似乎有些明白童遙即将說的話。可是,我沒有膽量去聽。我甚至沒有膽量去想。我隻能重新在病床前的椅子上坐下。童遙的右手腕處,插着輸液管。那透明的液體,就這麼一點一滴地進入他幽藍的血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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