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音笑了,但她的淚水,還是止不住地流淌着。鹹而苦澀的淚珠,潤濕着嘴角的笑:&ldo;為什麼,為什麼你可以心安理得地創造這麼多的殺戮,而我,卻什麼也不能做?你告訴,究竟是為什麼?&rdo;殷獨賢看着她靡音,深深地,看入她的心中:&ldo;因為你不是我,你是靡音。&rdo;&ldo;不。&rdo;靡音不停地搖着頭,像是要用全部的意志力來說服着自己:&ldo;不可以,我不能這麼做,我不可以忘記……我不可以忘記。&rdo;但那聲音,卻漸漸地低了下去。殷獨賢看着她,語調是永恒的淡靜:&ldo;如果你把這孩子給生下……我就告訴你,青兮待着的地方。&rdo;聞言,靡音全身的骨骼,仿佛都有了一種晃動。但漸漸的,那種晃動,成為了漣漪。圈圈的漣漪。最終,回複了平靜。靡音忽然之間,像是将自己埋藏了起來。她的情緒,是不穩的。她開始封閉着自己,每天都躲在自己的寝室中,連侍女都不讓進≈入。能看見她的,隻有殷獨賢。因為她攔阻不了他的進≈入。誰也攔阻不了。但是,當靡音看見他時,臉上的表情,是一種痛苦。無盡的痛苦。殷獨賢會逼着她吃東西,喝下安胎藥,然後,逼迫着她躺下,歇息。靡音是抵抗不了他的命令的,她隻能照做。殷獨賢看得見,她時常站在雕花窗戶前,看着院子。院子中的桃花,熱烈地開放着,晃眼望去,是一片粉色的海洋。那色彩,直接映在靡音的臉上,那種柔≈軟,淡淡的妖豔,瞬間融化了人的心。靡音不讓他人碰觸自己的孩子,不讓任何人碰觸。宮女,太醫,殷獨賢,她都不允許。&ldo;因為他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rdo;靡音說這話時,臉上是一種難言的平靜。殷獨賢沒有為難她。他知道,靡音需要一個理由,來說服自己,保住這個孩子。殷獨賢能做的,就是照顧好她的身體。他派人為她做了許多補食。靡音吃得很少,可是,她畢竟還是吃了。她的臉色,漸漸紅潤了起來。他們就以這樣的方式相處下去。誰也不知道,今後會發生什麼事情。誰也不知道,這個孩子的出生會改變什麼。靡音喜歡坐在chuang上,做着針線活。做的,全是嬰兒的東西。水紅色的小肚≈兜,海棠紅的小襪子,她細心地做着。殷獨賢發現,每當這時,靡音的臉上,都有一種柔≈軟與聖潔。令人向往。初春時節,到處都是一片欣欣向榮。庭花怒放,熏風吹來,偶爾将花瓣吹落在階梯上,也是靜谧的,無聲的。柳枝,被輕輕吹拂,那柔≈軟的姿态,每一下,都像是撫在人的心上。一種隐約的不知名的癢意。有時,靡音也會詢問殷獨賢一些問題:&ldo;楊池舟知道這件事了嗎?&rdo;&ldo;不知道。&rdo;殷獨賢這麼回答,他的手上,是滾燙的安胎藥。他用勺子,一下下地攪動着,讓那些熱氣,快速消散。直到藥呈合适的溫度,然後,再讓靡音服下。而靡音的手上,是一件半成型的肚≈兜。小小的,藕荷色的肚≈兜,上面,繡着一個白胖的孩子。眼角彎彎,如月牙般,瞬間,軟化了人心。那是她為自己腹中的胎兒縫制的。是的,她腹中的胎兒。他的孩子。靡音選用的顔色,都是适合女孩的顔色。殷獨賢曾經問她,為什麼這麼笃定這個孩子就是女孩。靡音隔了許久,才輕聲說,她希望青兮,能投胎成為自己的孩子,這樣,她就能永永遠遠地保護她,青兮再也不會受到傷害了。聞言,殷獨賢想到了那抹白色的身影。永遠那麼高貴。她站在他無法到達的高度。而當他千辛萬苦地到達時,她選擇了離開。就像她曾說過的那句話一樣。她說:殷獨賢,你永遠也得不到我,永遠。是的,她實現了自己的諾言。她用死,完成了這個諾言。但是,她留下了靡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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