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每次給杭遠打領帶都會忍不住想東想西。
調整好領結,讓它妥帖地抵着領口,童樂心踮起腳,在杭遠唇角上吻了一下,說:“早點回家。”
杭遠卻不着急走,攬過童樂心的腰,親昵地碰了碰他的鼻尖,遲疑片刻還是開口:“心心,你會不會介意我在杭家的公司……你……會不會不高興?”
其實這個話題他想提很久了,好幾次欲言又止,一直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杭遠說得含糊不清,但童樂心卻像是知道他要問什麼似的,很快給出了答案,“不會。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每個人都有必須要做的事,你是爸爸的兒子,你有你的責任。”
“對不起,對不起心心。”杭遠忽然用力抱緊了他,幾乎箍得他肋骨發疼。
“我本來以為我恨他,但是那天開完會跟他站在一起,發現他比我矮了那麼多,我出國之前還不是這樣的,”杭遠自嘲般地笑了一聲,“那一瞬間我突然覺得,恨他特沒意思。”
“小時候他很少回家,每次回家也是查我的成績,但我那時候覺得他很厲害,還傻兮兮地想,要長到多大才能比他還高。”
童樂心安靜地聽着,安靜地被杭遠抱着,半晌,擡手揉了揉他的頭發,“阿遠,你不需要恨他,我也沒有怪他。”
“媽媽都不怪他,我更沒有資格。”
他有意撇開這個略顯沉重的話題,低着頭,輕輕拽了拽自己親手打好的領帶,“而且我為什麼要不高興啊……阿遠穿西裝很帥,我很喜歡。”
默契是刻在骨血裡的,杭遠不可能讀不出童樂心主動撩人的用意,但更被他的小動作招得喉嚨發緊,想起昨晚什麼都沒做就睡着了,一陣不甘心,把人按在玄關親了好一會兒才離開。
趕着早高峰來到公司,杭遠屁股還沒坐熱就被杭志行的秘書喊了過去。
百葉窗全部拉開,百平米的會議室敞亮無比,杭遠推門走進去,忽然覺得這場面很像他剛來公司報到那天。
他照例微微躬身,盡管杭志行和那天一樣背對着他,“爸,有事找我?”
杭志行站在窗前,指縫間夾着一支未燃的煙,言簡意赅道:“明天開始來十七樓辦公。”
杭遠一直在八樓的市場部實習,頭銜換來換去也隻能是個打工的,而十七樓不一樣,它是整棟大廈的心髒,代表着權力,說得好聽點是舵手的決策和運籌,說得難聽點,無非是上位者之間的掠奪戰,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杭遠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但他沒有回答,等杭志行繼續往下說。
“你現在住在哪,跟誰在一起,我不會幹涉,但是你必須記住,我培養你二十多年,是為了把腳下這棟樓,”杭志行轉過身,眼神裡是不容置喙的銳利,“都交給你。”
并不是沒有旁的選擇,隻是杭志行不做考慮。
杭家家大業大,其餘産業杭志行從來無心争搶,多少年來以退為進,隻守着自己最想要的那塊餅。隻可惜親緣關系可以疏遠,利益卻做不到各自守己,從前年他身體出了問題開始,多少雙眼睛在盯着他看,房地産公司是他奮鬥一生的心血,倘若不能做到毫無差池地交到杭遠手上,他不敢合眼。
杭遠靜靜地聽他交代工作,一句意見都不發表,臨了要去準備工作交接了,杭志行忽然叫住他:“和我說說,你是怎麼想的。”
“如果不留在杭氏,你準備去哪?”
杭遠聽着稀奇,腳步立即頓住了,沒想到竟然會有這麼一天,他爸主動要了解他的想法。皮鞋鞋尖碾過一個角度,杭遠側過身,嘴角勾出一個玩味的笑,“爸,如果我說,我想當個裁縫,您信嗎?”
杭志行眉心一跳,攥緊了手杖:“……”
杭遠強忍着不笑出聲來,“開玩笑的,我去找常秘書拿資料。”
?
最近杭遠回家越來越晚,杭志行有意帶他應酬,他連心心做的晚飯都沒得享受。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在酒桌上周旋也是一個合格的上位者必須具備的能力,無奈杭遠還是太嫩,幾瓶啤酒都能爛醉如泥的水平,實在搬不上台面,隻能從現在開始練。
今晚的酒局定在杭志行名下的高端會所,表面是生意夥伴聯絡感情,實際上是幾家公司在争一個城中村改造項目。各種名貴的酒擺在大理石台面上,紅的白的混着喝,杭遠到後面幾乎嘗不出這些酒的味道,隻是機械性地舉杯,微笑,說幾句場面話,最後把酒往嘴裡灌。
他縱是有些醉了,也強撐着不失态,舉手投足間有那麼點穩重的意思,談吐間邏輯缜密,挑不出大的錯漏,杭志行觀察了一晚上,勉強還算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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